,太后梗着脖颈道:“哀家是为了她好,她纵然出身皇家,终究只是女子,便当安守本分。她幼时被骄纵惯了,一旦嫁人出宫,野心未泯,又有个手握大权的夫家支持,到时还不知要生出怎样的祸端,哀家这样做,是为了大周朝纲,也是为了皇帝你——”
建章帝静静地看着太后,瞳底似有些不忍,“但母后可知当年害死皇兄之人是谁?”
再提此事,太后怒色又起,“除了陆氏那贱人还能是谁?!你休要被傅玦左右!”
“母后错了。”建章帝平静地道:“谋害皇兄之人,不是别人,正是驸马秦瞻。”
太后一愣,待反应过来,反而无奈地笑了起来,显然只觉荒诞离奇,“皇帝何必用这样的话来气哀家?”
建章帝沉声道:“朕命孙律重查旧案,孙律查出皇兄有龙阳之好,而秦瞻少年时被皇兄折辱过,因此仇怨,秦瞻在瑶华行宫被激怒行凶,他先刺伤皇兄,又放了一把火嫁祸给了陆氏。”
太后的眼瞳越瞪越大,本想怒斥建章帝这等玩笑开不得,可等建章帝说下去,她自当明白这并非玩笑,她呼吸骤然急促起来,“你……你是说……”
“事已至此,朕不会哄骗母后,母后对谋害皇兄之族仇恨了多年,自己也知道当年的案子定的错漏百出,但母后尚不知仇人就是自己的亲女婿,母后还对秦氏多有庇护,对驸马亦颇多垂爱,如今告诉母后,母后可有分毫后悔?”
“不……哀家不信……”
太后骤然坐直了身子,面上血色亦瞬时褪得干干净净,“这不可能!怎么可能是驸马!他怎么敢、怎么敢谋害烨儿!”
“当年,当年陆家谋害烨儿之罪有铁证!卫家和宁家本就是他们一丘之貉,就算哀家用了些手段又如何!哀家不信是驸马,绝不相——”
太后口中说着不信,心却因怒意越跳越快,她边说边捂住胸口,又一阵绞痛袭来,最后一字尚未说完,人便朝枕上倒去,建章帝见状也变了脸色,连忙朝外唤道:“来人,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