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难道还能装十多年吗?”
赵沅语声微哽,再不是平日里那个不逊须眉,人人忌怕的长公主,秦瞻睁眸,眼底尽是哀莫大于心死之色,他哑声道:“我待公主从无虚情假意,只是我有我的难处,有时候一步错,步步错,我、我不想牵累公主……”
他夫妻二人凄切陈情,其他人看着一时不知如何是好,建章帝蹙眉道:“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,来人,送长公主去偏殿歇息。”
赵沅面色微变,“陛下——”
杨启福带着小太监走近,建章帝不容置疑道:“皇姐,驸马所犯之罪,乃是国事,眼下当以国事为重。”
赵沅欲言又止,杨启福上前道:“公主殿下,去歇息吧,您想知道什么,老奴随时差人禀告给您。”
赵沅凄楚地看着秦瞻,但秦瞻仿佛愧责难当,竟避开了她的视线,赵沅眼底闪过两分失望,终究还是跟着杨启福去往偏殿。
赵沅一走,殿内顿时肃然几分,建章帝重回御案之后落座,冷声道:“既然你的秘密已被看破,你适才又说不想连累长公主,那你最好如实交代,否则,不仅是长公主,便是你们秦氏一族都要遭逢大难。”
秦瞻心腔子里“突”地一跳,眼底最后一丝明光也暗了下去,“陛下要问什么?”
建章帝沉声道:“当年瑶华行宫的命案到底是如何发的?”
瑶华之乱过去了近十六年,这桩疑点重重的血案,终于要被揭开真相了吗?建章帝话音落定,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。
秦瞻艰难地吞咽了一下,“这一切,都要从建元十二年,我被选入宫中做皇子伴读说起……”
“那一年我十五岁,在一众世家子之中早有才名,也算得先帝看重,可我没想到,那竟是我这一生噩梦的开始。”
“没有人能想到人前贤德温良的二殿下赵烨,人后竟是人面兽心之辈,他仗着身份尊贵,不仅对自己身边之人暴虐无情,甚至还将主意打到了我身上。”
“其实我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