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律一看便知赵沅虽有怀疑,却仍不愿相信驸马便是真凶,他不由问:“公主觉得驸马是什么样的人?”
赵沅冷着脸,“你想说什么?”
孙律却不直言答问,他转身看向门外,“去将驸马请来此处——”
蔺知行应了一声,亲自去请人,孙律这时看向正堂之后的院阁,“烦请公主殿下恕罪,我们要搜查您与驸马的寝处。”
赵沅眉头竖起,孙律适时将圣旨,“是陛下的意思——”
赵沅扫了一眼圣旨上的白纸黑字,先是不甘,而后冷笑道:“好,那我亲自给你们带路——”
赵沅广袖一甩,果真往内院走去,孙律和宋怀瑾几人面色微肃,自然跟了上去。
公主府阔达精致,主院更是清雅矜贵,赵沅一路快步走进上房,头也不回的道:“搜吧,且看看你们能搜出什么来。”
上房内黼黻铺地,珠帘绣幕四垂,孙律扫视一圈,一时不知从何下手,郑怀兴和宋怀瑾也皆是粗人,虽有御令,却也有些拘束局促,这时孙律回头道:“戚浔可到了?”
韩越立刻道:“已经到了。”
“将人传来。”
韩越快步离去,众人等候片刻,却见蔺知行带着驸马秦瞻当先走了进来。
公主府被围困多日,驸马更是被指证之人,可他跟在蔺知行之后步入院门,一袭石青华服加身,温文儒雅,面上神色亦是无波无澜。
见阵势这般大,秦瞻也不意外,他只是温情脉脉地看向赵沅,眼底带着几分忧心与关切,赵沅神色复杂地与他对视,想问什么,可当着这么多人,仍忍了下来。
走到门口站定,秦瞻温和地道:“指挥使要来抓我,实在不用这样大的阵仗,昨夜还将府内所有侍从收押,今日可能放回一二人了?”他如此说着,又看向长公主,“我可以随你们走,但公主殿下没有侍婢照顾,实在叫人放心不下。”
遭逢如此大乱,可秦瞻想的却是无人照看赵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