默摇头,“那倒没有,人的确救走了,但是我有些不放心。”
戚浔松了口气,又为他倒茶,“王爷行事素来周全,兄长放心。”她将茶盏递上去,又忍不住道:“事到如今,兄长对王爷应当并无怀疑了吧?”
江默神色有些复杂,戚浔便感叹道:“此番王爷动用了许多人手,也冒了极大的险,若非真心实意帮我们,根本做不到这一步,真不知如何报答他。”
江默捧着茶盏,“他或许无需报答。”
戚浔一愣,还当江默知晓了二人情谊,但见江默容色肃然,全无探问之意,又觉得自己想多了,她点头,“王爷行事,的确不求回报。”
今夜无星无月,门外风声紧啸,有落雨的征兆,戚浔听着风声,心底无端生出些不安,她坐不住,便不时起身走到窗边去看,生怕听不见院门被扣响的动静。
角落里的灯烛从明亮到昏暗,眼看着到了亥时过半,巷子里仍安静如初,戚浔觉得不妥,转身对江默道:“王爷是去赴宴,太后寿宴之后应当不会留他吧?”
说至此,戚浔又摇头,“不一定,今日劫囚事成,说不定要让王爷和拱卫司一起追查劫囚之事。”
江默亦在想傅玦此刻在做什么,片刻后道:“或许真有可能,整个下午到晚上,孙律一直留在城南搜查未曾入宫,眼下巡防营和京畿衙门都在帮忙,刑部说不定也要加入……”
此言令戚浔微微安心,但等第三次需要挑亮灯花之时,戚浔有些等不住了,“已经快子时了,莫非有何变故不成——”
她心底惴惴不安,而好似为了应和她的话,寂静的琉璃巷中,此刻竟忽然响起了嘈杂的马蹄声,那声响来势汹汹,戚浔只觉屋内的地砖都在震动!
江默立刻将一旁的灯盏吹灭。
屋子里骤然漆黑一片,戚浔心跳的越快,江默轻声道:“我去看看——”
他轻手轻脚的走到院门之处,刚从缝隙中朝外看了两眼,身形便僵了住,戚浔见状亦走上前去,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