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太后娘娘,临江侯夫人求见——”
此言落定,殿内众人甚至未曾反应过来,太后一愕道,“你是说清澜?她入宫来为哀家贺寿了?”
杨启福立刻点头,“正是,不过夫人看着面色不佳,又说有急事求见,还、还抱着老侯爷的牌位。”
太后和建章帝对视一眼,皆是惊诧不解,太后唏嘘道:“清澜早些年还常入宫给哀家请安,但自从傅韫当年那件事后,便深居简出极少入宫了,上一次见她,还是在两年前的除夕宴上……”
建章帝也觉古怪,心底不详的预感亦越发浓烈,他断然道:“让她进来。”
杨启福一声高喝,简清澜一袭素衣走了进来,和满殿衣香鬓影相比,她的月白裙袍好似丧服一般素净,而她手中抱着的,正是战死沙场的临江侯傅韫的牌位,她面色惨白,眼含憎恶与惊惧,显然不是来给太后贺寿的。
她沿着殿中艳丽的织锦华毯一路走至主位前,“噗通”一声跪倒在地,一开口,便是愤恨痛苦的嘶哑之声,“陛下,太后娘娘,臣妇是来自请死罪的——”
太后和建章帝吓了一跳,再看她连傅韫的牌位也抱着,更不明白她为何有此行,太后忍不住道:“清澜,你这是做什么?怎就自请死罪?傅玦呢?他为何不曾随你同来?”
“他不会来了太后娘娘——”
简清澜红着眼睛,一把将手中牌位砸在了膝前地上,“臣妇自请死罪,全是因这大逆不道的傅韫,和不忠不孝的傅玦——”
简清澜的话似晴天霹雳,惊得满堂色变,太后和建章帝怔愣住,便听简清澜咬牙切齿道:“臣妇今日才知,傅玦他根本不是傅韫的私生之子——”
……
二更不到,江默便到了琉璃巷。
戚浔迎他入屋,江默有些紧张地道:“你可知明叔此刻在何处?”
戚浔不解,“还不知,等王爷来了就知道了,兄长,是出了什么事吗?”
二人入屋落座,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