眸子,“我只是个凡人,隐姓埋名,连出身都与寻常寒门无异,真如蝼蚁一般,蝼蚁又如何能撼天?”
戚浔牙关紧咬,有一刹那,甚至想道出几分真相使得谢南柯共情,说不定会令他动摇,但如今情势紧张复杂,戚浔如何敢冒险?
“那你至死都是谢南柯,而非徐铄之,你甘心吗?”
谢南柯艰难的吞咽了一下,仍然默不作声,戚浔抿唇道:“你昨日说过,旁人总难想象他人的苦处,你知道瑶华之乱死了多少人,若死的那些人都是被冤枉,你当能比其他人更明白其中的冤屈——”
谢南柯的眸子骤然睁开,又以一种复杂的神色盯着戚浔,戚浔容色微敛,“当年帮你们隐姓埋名的人,便是指使你杀死吕嫣之人,也极有可能是瑶华之乱幕后真凶,甚至你父亲也是帮凶之一,你难道不想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?便是你父亲的死,或许也是有人刻意所为,因为他知道的太多了。”
戚浔不愿做太多脱离证据的假设,但事已至此,她太想让谢南柯开口,谢南柯到如今也不愿交代,无外乎心底怨愤太多,却对恩人感恩戴德,但他若开始怀疑恩人的用心呢?
谢南柯眼瞳微缩,唇角亦愈发抿紧,正相持不下,牢室外忽然传来一阵极快的脚步声——
“戚浔?你在吗?”
是周蔚的声音,戚浔立刻站起身走至门口,“出了何事?”
周蔚道:“拱卫司的囚车要出宫门了!很多人跑去围看,你要不要去!”
戚浔心头突地一跳,立刻点头,“去!”
她回头看了一眼谢南柯,谢南柯人蜷缩在阴影之中,看不清神情,她未再多言,与狱卒交代一声之后,快步离开了地牢。
外间王肃等人正和宋怀瑾聚在一起议论,见周蔚和戚浔出来,宋怀瑾不由道:“你们也太爱热闹了,如今都穿着公服,却去围看拱卫司的差事,像什么样子?不能都去!”
周蔚便道:“那卑职和戚浔去!”
戚浔着寻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