链绑起来的手腕也动了动,他不知想到什么,似乎难以忍受,傅玦眯了迷眸子,继续道:“那替瑶华之乱喊冤的人说的,极有可能是真的,徐闻璋或许是真正的帮凶之一,至于后来钦州民乱,他被推出来顶罪,也算是罪有应得。”
谢南柯腕子上的铁链哗啦作响,傅玦又道:“世人多说因果轮回,当年他替别人构陷无辜之人,最终,他也会承受那些莫须有的罪名,这或许便是坊间说的恶有恶报。”
谢南柯咬紧牙关,又抬眸,眼神冷冷地道,“你有何证据?”
傅玦冷嗤一声,“证据?证据便是帮你们母子逃脱之人,你可仔细想想,当年你父亲纵然与那人有些交情,但这样的灭族大罪,那人凭何这般帮你们?”
谢南柯眼瞳颤了颤,又哑声辩驳,“因他知道我父亲罪不至死!”
“军中派系林立,我父亲毫无背景,到了最危急之时,自然便成了替罪羊,他有冤情不能诉,连家人也要一同被诛,这是何等荒谬?!”
“而那些真正的渎职者,他们活得好好的,不过担些轻省的罪过,左迁至别处,几年之后又风生水起,世上何人能记得我父亲替他们承受的罪过?!”
“我和我母亲改名换姓,一辈子都活成另一个人的模样,我们一辈子担惊受怕,但我们本来不必承受这些,有谁能知道我们的苦处?”
沉默了两日,此刻的谢南柯好似被戳中了心底最痛的伤疤,到底没忍住地控诉起来,傅玦听到此处,语声愈发冷肃,“你父亲本有罪过,你都觉得如此冤枉,那那些毫无错处,却被灭了满门的人,又该是何等绝望?”
谢南柯唇角微颤,却哑口难言,宋怀瑾虽不清楚内情,但也道:“你既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冤屈,如今到了大理寺内,为何要做内奸做凶手,再去谋害别人?被你害死的人又是何等可怜?如今给你机会让你招供,你何不此时痛改前非?你刚才问王爷是否有证据,那你就将幕后之人招出来!我们自然会查个明明白白!”
谢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