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孙律迟疑一瞬道:“娘娘,倘若谋害周全福的人,不是陆家之人呢?”
太后有些意外,上下打量他片刻道:“你莫非信了那陆家旧仆所言?他说周全福的死,乃是他人所为,你便相信了?”
孙律才与傅玦争辩过,却没想到到了太后跟前,他反倒发出和傅玦一样的疑问,但话既然已经出口,孙律道:“太后娘娘之所以憎恶当年那三家,皆是因为二殿下之死,可倘若当年之事并非那般简单,谋害二殿下的真凶还活在世上,那二殿下九泉之下如何能安息?”
太后身子一直,“律儿,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?”
孙律定声道:“哪怕只有一线可能,此案也不应操之过急,免得酿成大错。”
太后见他执迷不悟,又狠狠一拍桌案,“律儿!你掌管拱卫司多年,见过的案子不在少数,此番竟然被一个逃犯迷惑了心智?!”
孙律还要再说,太后沉着脸道:“你既然没法子挖出此人亲族妻小,也找不到陆家人的踪迹,依哀家的意思,此人不必再多留了。”
孙律语声微凝,“太后的意思是——”
太后眯了迷眸子,阴沉沉地道:“将此人送去城南当街问斩,倘若真有陆家人在城中,哀家要令他看看他们陆家人是何下场!”
孙律万万没想到太后忽然有此令,“可此人是好容易抓到的。”
太后哼道:“此人是硬骨头,不仅不招供,还妖言惑众,连你都被他说得动摇,你留着他,不外乎是为了抓到陆家人,既是如此——”
太后语气一沉,不容置疑地道:“今日便发告令,两日之后,将此人问斩在城南断头台,刚好,那里也是当年那三家伏诛之地——”
孙律和钱启安皆是一惊,钱启安忍不住道:“娘娘,两日后乃是您的千秋寿辰,在那日斩人,是否大为不吉?”
太后冷笑,“年纪大了,眼看就要半截入土了,何必忌讳这个?”她抬了抬眸,似想透过殿顶看外间苍穹,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