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巍在他身边道:“太久远了,当年二人身故之后,的确是被送出宫了,如今,只能查到其中一人名叫方秀琴,是京城外白河镇上一户富绅家的女儿,当初应是费尽力气将女儿送入宫中的,只查到个大概的住址,不知人还在不在。”
二十年前出事的,如今很可能搬了家宅,傅玦还是道:“就在京城之外,派几个人走一趟。”
林巍应下,立刻去安排人手,待再回书房之时,便见傅玦拟好了数封信,“照这上面的法子分开行事,莫要去错了人家。”
林巍神色一凛,自然不敢大意,待他离去,傅玦靠着椅背微微出神。
第二日早朝,傅玦卯时起身入宫,待到了殿上,便见几位老臣簇拥在一处,正在议论着什么,这几人乃是建元帝跟前的宠臣,到了建章帝一朝,虽非帝王最为宠信之人,但因资历颇深,又以清流纯臣自居,仍然极有话语权。
他们在建元帝时对外戚孙氏一族颇为忌惮,多年来,建元帝仰仗着他们平衡朝纲,如今建章帝登基五年多,他们荣宠稍减,却愈发敢于直谏,加上门生故旧无数,但凡有何争端,引起的波澜连建章帝都头疼不已。
卯时过半,建章帝姗姗入殿,文武百官行礼,如往日那般议政,先论了夏日南边几处洪涝之灾,又商讨了西凉议和有何缺漏,眼看着早朝至尾声,吏部尚书姜文昌站了出来。
“陛下,老臣还有一疑问。”
姜文昌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孙律,“拱卫司近来有差,本不该朝堂过问,但事情已经流入坊间,乃是与十五年前的瑶华之乱案有关,那案子兹事体大,弄得城中百姓人心惶惶,都在议论旧事,不知拱卫司是怎样个章程?”
御座之上,建章帝有些诧异,又去看孙律,孙律一惊,似乎也未想到姜文昌会在此时发难,而前夜太后夜审之后,并未再出事端,他不知姜文昌如何知道得这样快,又想,这几位老臣习惯盯着忠国公府,坊间都在议论多半是借口,为的便是借机打压拱卫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