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一愣,只道是证物出了岔子,不等傅玦多言,便立刻吩咐随从去叫人,没多时,整整齐齐的十来人便到了芙蕖馆外。
傅玦上下打量他们片刻,先点了一个年轻的侍从进门内,杨启福要跟进去,傅玦一眼看回来,“公公在外守着。”
杨启福一愣,连忙应是。
屋内,傅玦落座之后便对小太监道:“那日打捞证物的人,你当认识?”
小太监点头,傅玦便道:“从你们到荷塘开始,将打捞证物的过程说一遍,谁人何时捞上了什么,说清楚些。”
打捞证物本就是苦累活儿,当日众人在荷塘一角摸索了半日,开始什么也没寻到,待后来捞上证物之时,众人都累的够呛,这小太监回想一番,发现自己竟然记不清谁捞上了什么,不由慌乱起来。
等这小太监磕磕绊绊说完,已经是一盏茶的功夫之后,傅玦老神在在听着,面上不辨喜怒,更将这小太监吓得满头大汗。
“小人说完了,或许有记不清之地……”
傅玦点头,“叫下个人进来,出去之后,莫要说本王问了什么。”
傅玦故弄玄虚,小太监心惊胆战,连声应下出门,顺势叫了下一人,其他人上前问他傅玦查问何事,小太监只管摇头不语,弄得众人心底皆是七上八下。
第二人的问题仍是一样,傅玦不动声色听着,盘算着那叫全禄的老太监何时进门,他本想找个僻静之地问话,但杂役司人多眼杂,宫内又各处都是眼线,与其躲躲藏藏,还不如在杨启福的眼皮子底下问。
直等到第六人,进来的才是全禄,他年过半百,背脊佝偻,进门时的慌乱比其他人更甚,傅玦盯了他一瞬,待林巍机警的守去门口他才开口问。
“全禄,四十六年前入宫,至今,已经有五十五年,从前在刘贵人宫中当过差,却因刘贵人小产之事,被罚至杂役司再无出头之日。”
傅玦说完,全禄便觉得不对劲,他“噗通”一声跪在地上,“不知王爷要问什么?小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