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,当着太后的面,也只喊冤叫屈,太后大怒,差点要了他性命。”
朝阳初升,日光越过宫墙,明晃晃的刺眼,孙律背了背身,面颊笼罩在阴影之中,“不过到底还留着一口气,他的性命,我有大用,若是这般死了,实在不值当。”
傅玦默然一瞬,“太后便没想过,倘若此人说的是真的,那真正谋害二皇子的凶手便还在世上?”
孙律侧脸看傅玦,眼底浓黑一片,“当年他们三家,谁没有喊冤过呢?”他四下扫了一眼,“此事不日便要走漏风声,朝堂之上多半也会生出议论,这些话,你可莫要当着旁人说。”
傅玦神色微暗,“若当年有人听他们喊冤,细查一番,也不至于如今还存有疑虑。”
孙律轻嘶一声,“你可莫要动不该动的恻隐之心,十多年前的旧事了,可不是潘家那案子,那案子你办的漂亮,又改了盐引制,也算利国利民,但此案可牵涉颇多——”
“孙氏可曾牵涉其中?”
傅玦这一问,令孙律骤然拧了眉头,他盯了傅玦一瞬,又略带无奈的上下打量他,似笑非笑道:“你这是何意?当年之事内府和三法司查办,我父亲不过是奉令行事,先侯爷不是和我父亲一样,负责清君侧吗?”
傅玦点了点头,“那便好。”
孙律眯了迷眸子,不知傅玦是何意,这时,傅玦往内宫深处看了一眼,“我还有事,你归府安歇吧。”
他也不多在此逗留,抬步便走,前面那行抬着佛像的宫人已经进了仪门,正无人挡道,孙律站在原地看着傅玦走远,而后才转身出宫。
待进了仪门,跟着傅玦的林巍才道:“王爷,孙指挥使说留着那人还有大用,不知是什么意思?”
“自然是为了抓住陆家后人。”
林巍欲言又止,傅玦径直往崇政殿去,今日是早朝沐休之日,傅玦不欲面圣,径直找了杨启福,又吩咐道:“将那日打捞证物的宫侍找至芙蕖馆,本王有话要问。”
杨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