挂在天边,“再磨一磨,此人既然敢回京,说不定是抱着鱼死网破之心,莫将人弄死了。”
孙律轻嗤一声,“那是自然。”
天色不早,二人自不打算多言,孙律看了一眼跟在傅玦身后的戚浔,目光意味深长的,傅玦却是坦然自若,孙律失笑,转身上了自家马车。
等他离开,傅玦才带着戚浔上了马车。
刚一落座,戚浔便紧张地呼出口气,又问:“王爷,他们会如何折磨明叔?”
傅玦道:“便是那些刑房里的手段,如今人在拱卫司牢里,拱卫司又在皇城之内,并不好施救,孙律虽是气恼,可按他说的,会先去调查明叔身份,应当会令他轻省两日,眼下要担心的,是密州的陆家旧人会否被找到。”
马车辚辚而动,是往安宁坊而去,戚浔双手紧握,“密州的事,兄长只提过一次,具体情形我不得而知。”
傅玦略作沉吟,“今夜见他一面。”他掀开车帘,吩咐外间的楚骞,“你去百井巷找到江默,令他往琉璃巷来一趟。”
楚骞应是,快马往百井巷去,车帘落下后,戚浔忍不住道:“明叔在喊冤,为何孙律从未想过当年的案子有隐情?”
傅玦缓声道:“当年案发之时,他七八岁年纪,且他当时也在瑶华宫中,后来越闹越大,案子很快被定案,他从那时到如今从不知那案子有何内情,自然不会轻易相信明叔的话,莫说是明叔,便是我提出质疑他也不会信。”
戚浔眉眼微沉,“也对,他还是孙氏之人,当年案发之后,连坊间的平头百姓也觉得我们三家犯了滔天大罪。”
傅玦微微倾身,“当年的案子错综复杂,但那真正谋害二皇子的凶手多半还活在世上,既是如此,我们便还有将其找出来的机会,真相必会大白天下。”
戚浔默默点头,又忍不住去看傅玦,相比孙律,傅玦似乎格外相信她们三家是冤枉的,亦能明白她如今的心境,她轻声道:“王爷便未想过,当年的案子,或许的确就如众所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