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她利落地翻身上马,身影很快便没入了夜色之中。
夜风拂在戚浔脸上,七月夏夜,戚浔却觉脸上身上冰凉,她紧紧攥着缰绳,马鞭一下比一下重地落在马背上,江默安危难测,而傅玦——他一定觉得她不识好歹,一定当她不信他,他必定对她失望极了。
戚浔喉头发苦,又觉眼眶酸胀,奋力咬紧牙关,才将那股酸涩压了下去,没什么,比这还要紧迫艰难的场面,她六岁时在白马寺养济院便经历过了,只不过那时她只是与玉娘被迫分离,而今日,江默可能会死在拱卫司手里。
戚浔心腔突突地跳,又一重鞭,朝着永宁坊百井巷疾驰而去。
路过灯火通明的集市,戚浔很快入了民坊,她从未来找过江默,却知道百井巷在何处,还未靠近巷口,戚浔便下马而行,坊间昏暗无光,戚浔又站在不远处仔细的地探看周围动静,见一切如常,戚浔将马儿留在巷外,自己脚步轻缓的入了百井巷。
巷子里安静无声,戚浔独自走在黑暗中,任何一点轻微的动静都让她背脊发凉,找寻片刻,她看到了江默说过的宅邸,她快步上前,又朝前后一看,上前叫门。
院子里漆黑一片,她拍门的动静不小,屋子里若有人,一定能听见,而今夜要等信,江默一定不会歇下,何况他的仆人呢?
又连着拍三下,响声几乎惊动了隔壁院里的人,可这处宅子里,仍无任何回应,戚浔手脚冰凉,冷汗亦重新溢出,此时家中无人,江默定是去收信之地取信了,可城南那么大,他去了何处取信?会不会已经落入拱卫司之手?
绝望袭上心头,戚浔急得脑中轰然乱做一片,怎么办?到了这一步,去求助傅玦还有用吗?而她片刻前那样坚决,傅玦或许早已从她家里离开……
“百井巷江宅,是巡防营校尉江默的住处。”
忽然响起的说话声,让戚浔疑惑自己幻听了,她不可置信地转身,竟看到傅玦不知何时站在夜色之中。
傅玦目光沉甸甸的,又抬步走到她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