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倒吸一口凉气,“王爷——”
傅玦已不必她多言,瞬间便觉一切都对上了,他直言相告:“孙律在数日之前便获悉了密州之事,连夜派了他身边的韩越带人去密州,这几日他又在查城中贩卖信鸽之地,为得便是拦下你们通信的信鸽,顺带摸到信鸽归巢之地,将京城收信之人抓出来!”
戚浔震惊的说不出话来,一股子凉意从她脚底窜上来,冷汗瞬间溢满了掌心,“他查信鸽贩卖之地我知道,但……但信鸽从城外飞进来,难道会被他们尽数找到吗?京城这样大……”
“他不仅查了贩卖信鸽之地,还从少府监找了驯养信鸽的好手,信鸽驯养极难,因此十分金贵,京城之中贩卖信鸽之地不多,买得起的人就更少,如今拱卫司并无多的差事,他手下人手充沛,足够将买卖信鸽之人筛查一遍。”
“信鸽归巢,皆有固定的行进路线,密州在京城东南,那必定是从东南方向飞回来,而驯养信鸽常以哨音为号,只需让懂驯养之人在东南方向引诱,信鸽不会认人,便会改变落脚之地,拱卫司找到那只给你送信的鸽子,入城之后再行放飞,它飞去哪里,拱卫司便跟去哪里,你说拱卫司找不找得到?”
傅玦语速疾快,将拱卫司如何找到收信之人说的明明白白,哪怕戚浔不懂信鸽也很快相信他说得是对的,她昨日虽将在城南撞见之事告知江默,可江默一定会和她想的一样,觉得孙律此举多半与他们无关,即便有关,也想不到江默会找少府监的匠人,而那信万分重要,江默若仍是冒险前去——
戚浔呼吸一窒,忙道:“请王爷在此稍后,我还是要出门一趟。”
她说完便要去院落一角牵马,像是等不及的要出去,傅玦一把将她手腕拽住,“你要去做什么?”
戚浔呼吸紧促,面上尽是担忧,傅玦立刻敏锐地问:“那信鸽会落在何地?莫非是水儿巷?若是要去报信,你去不妥,让我的人去,若他们已经被发现踪迹,那便要想别的对策了,你自己不能暴露。”
戚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