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不多劝,又令远处琴师换了乐曲,不远处的花阁里有人在行飞花令,长公主饶有兴致的听着她们说笑,一边又和桌上的几人逗趣,傅玦就坐在孙律身边,不由低声问:“今日有何差事?”
孙律想到今夜的安排,眼底微芒簇闪,“还未成事,便先不与你说了,若今夜成了,明日你必定要惊讶万分。”
孙律虽是如此说,面上却是成竹在胸,傅玦不再多问,如此做了小半个时辰不到,孙律果然掐着时辰提出告辞,他今日滴酒未沾,十分克制,长公主留他不得,很快令他离去。
等她走了,长公主便对身边的孙菱道:“你哥哥真是,像个苦行僧。”
孙菱便替哥哥说话,“他的确很忙,拱卫司的人天天都跟在他身边,不知在查什么,连我也要回避呢。”
傅玦握着茶盏的指节微紧,目光一转,看向了窗外似火一般的晚霞,又等了两盏茶的功夫,晚霞渐渐隐没在层云之后,夜幕将至。
某一刻,守在门外的林巍忽然进来在傅玦耳边低语了一句。
傅玦蹙眉,起身与长公主告罪,待走出门来,便见楚骞来了。
主仆三人往僻静处走了两步,楚骞低声道:“王爷,查到了,拱卫司这两日在调查城中贩卖信鸽之地,昨天晚上,还去少府监找了几个擅长驯鸽子的匠人,从两日前开始,拱卫司之人皆着便袍出入国公府,且今日大部分人都散去了城南,不过至今仍然不知他们在找什么。”
调查贩卖信鸽之地,又去少府监找擅长驯鸟驯鸽子的匠人,少府监掌管颇多内务,又养着百工巧匠,孙律专门找这样的匠人,所图为何?
傅玦忽然想到了戚浔说过的话,她的旧仆找到了一个宫里出去的老太监,消息这几日便送入京城,那些旧仆不敢轻易回京,那消息多半是用信鸽送回来。
他行军多年,最了解信鸽不过,鸽子大多有归巢之能,飞得再远,也能回到巢中,因此催生出用鸽子送信,但这些鸽子,必定经过极好的喂养驯化才能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