呈,傍晚时分,临街的数家铺子食客极多。
戚浔策马离开,往她知晓的另外一处花鸟市去,走了两盏茶的功夫,刚到街口,她便看到几人正从一家铺子前离去,这几人身着便袍,腰间却有佩刀,其中一人戚浔更觉面熟,仔细一回忆,正是当日在国公府有过一面之缘的人,她连忙低头,幸而暮色已至,那几人目不斜视离去,并未瞧见她。
等人走远,戚浔才策马过去,那家店门外挂着鹦鹉,门内一角果然挂着几只信鸽,戚浔下马进门,掌柜兴致不高地迎上来。
戚浔指着拱卫司之人离开的方向,“掌柜的,那几人瞧着凶神恶煞的,莫不是你此处惹上了什么事端?”
掌柜的一脸愁容地道:“哪里是我敢惹事,是衙门的人,非要追查我这一年半载将信鸽卖去了何处,我养的鸽子皆是耐力足品相好的,价格不菲,卖出去的也就那么几家,但我也不知道每个客人叫什么啊,好一番为难我。”
戚浔心跳的快了些,信鸽的确金贵,寻常百姓送信,多是找商队或者顺路的熟人带信,是用不起信鸽的,而让拱卫司如此查问的,一定是他们在追查某个案子,会不会和江默等的消息有关呢?
她不敢在此多留,看了看鹦鹉便作罢,出了门又返回水儿巷。
到了张记铺子,戚浔开门见山的吩咐张伯,“待会儿您亲自去一趟百井巷,告诉兄长,就说拱卫司在暗访城中的贩卖信鸽的铺子,不知会否与我们有关。”
张伯也知江默在等密州的消息,立刻应下,戚浔这才松了口气归家去,拱卫司应该不可能知道陆家旧仆在密州的事,她此举虽草木皆兵了些,可万一呢?他们冒不起险。
第二日大清早起,戚浔的心神便有些紧张,她打定主意,今日寻个由头早些下值,先去城南绕一圈再去百井巷。
到了大理寺衙门,除了几件旧案需要几位司直跑腿,她仍是无差事的一日,戚浔便又在魏文修的班房里帮忙,如此捱到了申时前后,戚浔看了一眼外头西垂的日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