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趟,至于傅玦令她明日在衙门候着,她闷闷地想,傅玦是傅玦,她却当知道分寸,莫说如今未能替家里伸冤昭雪,便是真成了,卫家也不再是当初的卫家。
戚浔这十来年,谨慎知足几字刻进了骨子里,纵然心底郁气,也绝不会耽误正事,她一路快马至平康坊,先到了常去的花鸟市,此地有许多卖水鸟的,所食之物,也是小鱼小虾,又有两家连带着卖龟的,她已来过多次。
买了些小鱼虾,天色还尚早,天边晚霞似火,将整条长街映照的五彩斑斓,但戚浔一回头,却见店中掌柜将水盆水桶皆往里收,似急于将铺子打烊,戚浔看了看长街上,见来往行人还算多,便觉得奇怪,“掌柜的今日怎这样急?”
这掌柜的朝外看了一眼,“你是不知道,早前街上来过衙门的人,我怕今日要生事端,还是早些归家吧。”
戚浔皱眉,“此处生了什么案子不成?”
掌柜的摇头,往西边指了指,“那边有两家卖信鸽的,也不知道招惹了何事,下午被衙门的人闯进店中查问了一番,吓得那掌柜早早关门走了。”
这条街上多是花鸟水产,店面皆是不大,怎会招来衙门查问?
戚浔不由多问了一句,“是什么衙门的人?”
掌柜的摇头,“这个不知,那些人身着便袍,瞧不出是哪个衙门,不过个个凶神恶煞的,说闯进店内便是闯进店内,哦对,他们身边还带了一只极凶的狗,见着人不使劲叫,却是龇着尖牙,看着便吓人。”
戚浔心底咯噔一下,带着猎犬,那岂非是拱卫司之人?
拱卫司在查城南的信鸽?
“他们是因信鸽才查问那两家铺子?”
掌柜的点头,“不知惹了什么事端,或许是信鸽惹了事。”
说话间掌柜的已经将外间摆的收好,见她要关门,戚浔也不逗留,很快催马离开,待走到那两家卖鸽子的铺子前,戚浔陷入了沉思,她又将马头一转,往水儿巷去,到了水儿巷外,却见此处热闹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