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你便立刻给你姐姐办丧事,衙门那边都好说话。”
李廉也道:“不错,最多三两日功夫,若是需要帮忙,你只管开口。”
周蔚亦关切地道:“你节哀。”
戚浔只觉这场面有些荒诞之感,面上应着,心底却滋味复杂,傅玦这时道:“剩下的差事交给你们,本王送她回去。”
宋怀瑾和李廉连忙应下,戚浔与众人告辞,跟着傅玦上了马车。
上了马车,二人也无话,等马车快要离开巷子,傅玦才道:“她是执念太过,非要想法子留在京城,但凡放弃指证你,也不会有今日这一遭,你不必多想。”
说至此,傅玦语声一凉,“她走到这一步,对你我,也有利处。”
戚浔一时想到了江默当初的话,她是不愿让江默手上沾血的,可没想到该拦的拦了,该救的也救了,却是戚淑自己葬送了自己性命,戚浔自不会因她而悲痛,只有一无辜之人被凶手害死的悲悯,再想到本不应该到这个局面,又觉得颇为荒谬苍凉。
“我知道。”戚浔想到了国公府那天晚上,“那一夜在国公府,我与她争辩之时便看到她神色异常,后来她病发,我也想过,她若是就此死了,我便可高枕无忧了,只是到了最后,还是下不去手,却没想到她还是未活得下来。”
傅玦望着戚浔,忽然道:“不恨她吗?你那时候便是不救她,也是有情可原。”
戚浔抿唇道:“恨,又恨又怕她,但终归是一条人命,我这双手验过许多死者,他们各有各的苦楚,也有些人的确罪大恶极,这些时候,我总是站在公理的一方,帮他们伸冤,帮他们陈情,这也是我所求的,因此我无法给戚淑判下死罪,下不去手。”
傅玦眼底暗沉沉的,出口的话却低柔,在这昏暗的车厢里,带着某种诱导意味,“但你到现在都未曾得到公理,族中冤屈也未伸,你帮了别人陈情,却无人帮你主持正义,心中的仇恨不会越来越深吗?”
戚浔愣了愣,“人不能只带着自己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