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真?”
戚浔忙不迭点头,傅玦眼底晦暗莫测的,忍不住伸手将她额角的乱发拂了开,“那便好,你我之间,也绝无报恩不报恩的,但你若不信我,倒要教我寒心。”
傅玦这最后一句,说的极是克制隐忍,可越是如此,反倒叫戚浔越自责,她还想再说什么,傅玦却看了一眼外头的天色道:“你早些安歇吧,我这便走了,免得叫人看到这么晚了还有男子在你家中多有议论。”
傅玦说完,当真转身便走,戚浔连忙跟出去,眼睁睁看着傅玦上了马车,等林巍都调转马头走出了一段,戚浔才慢吞吞将院门关了上。
等回了屋子,屋子里空落落的可怜,她憋闷的想,今夜可真是不顺啊,她那话,一定令傅玦十分寒心。
既怀有此念,戚浔就寝之后便睡得颇不安稳。
梦里江默寒着脸,又斥责她轻信与人,她无论怎样解释江默都不听,不仅如此,江默掀起袍摆一刀劈断,要与她割袍断义,她心急如焚之际,眼前景致一变,竟然又跟着大理寺众人在去查案子的路上。
不远处的水渠边上躺着一具尸体,那尸体面朝下趴着,她惊魂未定的跟着众人走到尸体边上,这时周蔚趴在尸体边上对她说,“戚浔,这个人死的好惨啊……”
戚浔被拉回神识,也就在她定睛看向尸体的时候,周蔚一把将尸体翻了过来,戚浔这几年见过的死尸无数,可唯有这一次,灭顶的恐惧淹没了她!
她看到了傅玦惨白的脸!
戚浔一个激灵惊醒了过来,她不住的喘息,冷汗盈满了面颊,下意识攥着锦被,又胡乱的摸了摸床榻,想确定自己是在榻上躺着,而不是在外办差。
等肯定了是在做梦,她才彻底的瘫软下来。
她直直的盯着帐顶,不敢闭上眼睛,怕一闭上眼睛,脑海中便出现傅玦惨白的面容,甚至生出一种冲动,想去看看傅玦是不是好好的。
良久戚浔才冷静下来,天快要亮了,傅玦一定在临江王府,哪里会出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