玦,他位高权重,倘若哪日需要一个筹码来为自己请功,妹妹可能保证他一定不会舍弃你?”
戚浔听到此处,心底的确茫然了一瞬。
这时江默道:“我们都是战战兢兢长大的,这十多年来,换了身份,顶替别人的名字,从没有过过一日好时光,这些苦楚,其他人怎么能懂?我也不愿吓着你,但凡事都要做最坏的打算,这世上,也只有我们几个能彼此全心信任,其他人,今日为挚友,明日便可为仇敌,但我们却不能走错一步。”
戚浔艰难的吞咽了一下,“兄长说的我明白,只是如今王爷已知道了我的身份,但还不知兄长和姐姐已经回京,我明白兄长的忌讳,因此绝不会暴露兄长的身份,并且……并且王爷的确知道了这铺子,兄长此后最好莫要来此。”
江默蹙眉,戚浔这时抬眸看着他道:“事已至此,只愿兄长保全自己安危,而我……一来也没法子挽回,二来,我想看看王爷是不是兄长说的那样。”
江默欲言又止,戚浔接着道:“兄长大抵觉得我已是危机四伏,最好离开大理寺离开京城,但这不可能的,且我与王爷交集更多,我,我相信我看人的眼光,而如果我看错了,那便也只能交代出这条性命,这是我最坏的打算。”
江默着急起来,“妹妹,是你自己说过世上只剩下我们三人,我们的性命最是宝贵,傅玦是傅韫之子,是我们的仇人,你信他,还要拿自己冒险吗?”
二人在前争执,张伯和张婶站在过道之中不敢上前,戚浔听完江默的话沉默了片刻,而后才道:“我们的性命是最宝贵的,但我们活下来,或许便是为了某一天,为死去的人去冒险——”
江默胸膛不住地起伏,他也知道如今于事无补,他只是不愿意戚浔去相信另外一个毫无故旧亲缘之人,但戚浔看着好性儿,性情却十分坚韧刚直,他根本无法说服她。
二人相持不下,而窗外天色昏暗,夜幕将至,戚浔当先转身走向不远处的张伯和张婶,“张伯,婶子,你们不必担心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