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加上临江侯的遗志,自然愿意对我们伸出援助之手。”
江默眸露失望之色,“妹妹信这话了?瑶华之乱已经过去了十五年,这十五年,若他当真念着旧事,又怎会眼睁睁看着你小小年纪便做仵作吃了那般多苦?他什么都没有做,如今傅玦封王拜相,却说当年是他父亲放过了我们,还要做好心帮你,但你有没有想过,如果他只是觉得抓到你一个人还不够呢?”
戚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绝不可因为信任傅玦,便将江默之言全盘否定掉,但她思来想去,也觉得江默的话说不通,“可他并不知我们已经重逢了。”
江默不为所动,“除了你,卫氏还有仆从潜逃在外,且当年我们三家一同逃出城的,这些年必定会有联络,他留着你便可图谋大计,你岂能因他一时之好意全然信他?”
戚浔摇头,“兄长,这不对,当年临江侯并非非追缴我们三家的主力,如今王爷回京,虽然身在刑部,可我们的案子却是拱卫司在追查,王爷费心思抓我们做什么?”
“为了向建章帝邀功,为了与孙律分庭抗礼,他可以有许多理由抓我们,却没有任何一个理由来帮我们,你告诉我,他帮我们有何利处?”
戚浔被问得哑口,因连她也想不出傅玦帮她有何利处,是为了长辈们昔年情谊,是为了临江侯傅韫之遗志,是为了天道公理,这些都可以是傅玦帮她的理由,但似乎没有一个值得他拖上整个傅氏来冒险。
见戚浔答不上来,江默继续道:“妹妹太天真了,他昨夜的确帮了你,可他并非善类,也一定懂放长线钓大鱼的道理,妹妹怎能全无防备?”
戚浔没有答案,昨夜问傅玦,他也藏着许多隐秘,可她又绝不信傅玦是在利用她,一时心底惶然无措,面上也是一片焦灼。
江默这时缓声道:“妹妹不要怪我严厉,实是这世上人心复杂,狡诈狠毒起来超乎想象,我们既已团聚,我不想看你冒险,亦不想看你临危,你是卫家后人,我和玉娘是陆家后人,我们才是一路人,而那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