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私塾由一位老先生掌管,底下有两位夫子,这几人年事已高,且有不在场证明,问了负责看守私塾的两个小厮,他们和冯筝还算熟稔,说冯筝平日里性子爽利,从不见与谁争吵结仇的,私塾里也没有男子进学,他们便也不知冯筝与谁打过交道。”
傅玦道:“这两个小厮呢?”
“都是老先生家里的家仆,专门放在私塾做事,二人都是二十来岁,家中已娶了妻室,前天晚上,二人在私塾留守,互相可以作证,不过他们说,私塾里的人大都知道冯家的事,也知道冯筝要照顾母亲,每天下午课业结束便会立刻归家。”
戚浔忍不住道:“适才王爷说,廖晚秋也是喜好识文断字之人,她二人在这一点上十分相似,只是廖晚秋并未去私塾念书,但廖晚秋喜好去书局书斋之地,私塾也常和书局打交道,李捕头可查到什么?”
李廉摇头,“冯家有家底在,藏书本就不少,冯筝去书局,也只去周围几家,至于私塾和哪些书局常来往,我们还未问到。”
“倒是问了私塾的夫子,夫子说冯筝的课业不输男子,只是开蒙的晚,因此学得慢。私塾里的姑娘年纪不等,一般都是学到成亲嫁人之后便断了,所以大部分姑娘并不会十分刻苦,但冯筝很是用功,尤其明经明算学得好,夫子说她算的一手好账,以后重振家业绝不是问题。”
李廉的话让傅玦和戚浔面露不忍,这样好的姑娘,纵然家中生了大变故,凭着这股子精气神,也还有大半辈子的好日子等着她,可这一切,却都被凶手毁了。
戚浔道:“冯家在长平坊,廖晚秋在永昌坊,距离有些远,也没听说廖晚秋常去长平坊的书局,这会儿宋大人便在查学堂和书局会否有何关联,不知能否找到线索。”
此时天色已晚,宋怀瑾却无回来的迹象,戚浔想着今夜去见张伯和张婶,便想早些下值,又等片刻,覃文州从户部议事归来。
见傅玦在此,覃文州忙与他论起了议和之事,近来宫中正在遴选与西凉联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