妇人惊恐的瞪大眸子,“义庄?”
纵然是平头百姓,也知道义庄是做什么的,她只觉眼前一黑,“我们小姐她——”
李廉往院内看了一眼,“她极有可能被谋害,你跟我们走一趟,去认尸体,她母亲可在府中?”
妇人却一下拉住门框,“不,先莫要告诉夫人,我……我和你们去,小姐怎会被谋害呢?你们一定是搞错了……”
李廉见惯了忽闻噩耗之后的受害者亲属会有哪般反应,又知道冯筝的母亲有病在身,便也不着急进门查问,此处距离义庄不算太远,于是立刻带着这妇人一起去义庄,在路上得知,妇人姓连,是冯夫人的贴身女婢,亦是冯筝的奶娘,冯家产业散了之后,亦遣散了许多仆从,她仍然留在冯家照顾冯筝母女。
到义庄时,天色已经不早,淅淅沥沥的小雨停了片刻,天穹中却仍未有放晴的模样,连氏跟着李廉和戚浔进了义庄,刚进大门,双腿便开始发软,待要进后堂,李廉道:“你做好准备,就算不是冯筝,死人也不好看。”
连氏已三十来岁,自然知道这些,她怯怯的点头,跟着进了后堂的门,后堂之中,还停放着廖晚秋的尸首,两具尸体皆盖着毡探,守义庄的衙差走到停尸长案之前,将其中一具尸体上的毡探揭了开。
“这是昨夜送来的。”
毡探揭开的刹那,连氏的神情就变了,她看到了死者身上的裙裳,又上前一步去看死者的容貌,下一瞬,她猝然呜咽出声,“小姐——”
连氏上前几步,扑在了长案边上,“小姐,怎么会是你。”她眼泪决堤而下,又去看李廉,“这是怎么回事?小姐怎会被谋害……”
连氏悲痛欲绝,也不忌讳的去抚死者的肩臂,又放声痛哭起来,李廉和衙差们叹了口气,戚浔做为唯一的女子,自然上前劝慰,但哪里劝得住。
她哭到声嘶,好半晌才因力竭停下,人好似被抽走了魂魄一般,不住地道:“你走了留下你母亲该怎么办,你们母女为何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