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念,又觉愧疚,但她不能说出江默和玉娘的身份,而江默对傅玦深恶痛绝,该如何让江默卸下仇怨?总不好直接对他道出真相,若是那般,又暴露了傅玦知晓一切。
戚浔有些为难,这时马车停了下来,戚浔回神便与傅玦告辞,傅玦摩挲着指节上的疤痕,“晚上关门闭户,便是听见什么动静,也莫要随便出来。”
戚浔心底暖融融的,道了谢,才回家关院门,她站在门内等了片刻,听见马车声远去后便回正屋点灯,独处之时,她心口又砰砰跳起来,不多时跑去养草龟的瓷盆旁蹲下,雀跃地道:“真没有想到,这世上除了陆家兄长和陆家姐姐,竟还有一人知晓旧案,知晓我身份,而他帮了我数次,我虽未全然弄明白,可我……”
戚浔压低了声音,像只说给自己听,“可我却极开心。”
半夜里雨势一会儿急一会儿缓,戚浔做了许多稀奇古怪的梦,到了第二日早晨醒来,却忘了个七七八八,她撑着伞出门,一路往京畿衙门去,可路上要经过平宁坊,而昨夜案发的长平坊就在平宁坊以南。
戚浔心思一定,干脆绕远几步,借着白日的天光看看那案发之处到底是何模样。
走到案发之地附近的街巷时,便见生意有些冷清,有些铺子更是尚未开门,待到那玉器铺子之前,便见玉器行的门也关着,时辰尚早,稍后衙门还要来查问,她也不着急,便从昨夜走过的小道往后巷去。
刚走进后巷,戚浔便见马厩空落落的,清晨雨气之中浮着淡淡的马粪味,寻常人的确不会来此,她绕着马房走了一圈,未见有何异样,又左瞧右看的想找个人来问问,然而后巷一个行人也未见,就在她想离开之时,不远处传来几声孩童的嬉闹。
戚浔心底微动,朝着嬉闹声的方向寻去,走了十多丈,又见一条通往前街的宅巷,两个四五岁的孩童正在巷子里吵嚷。
这宅巷靠近民宅,巷子里堆放着许多杂物,一个破旧的瘸腿高柜便靠墙放着。
此时,一个着蓝袍的孩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