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淑眼底微亮,以为孙律回心转意了,可没想到,孙律却是看向戚浔,“戚浔,你出来。”
戚浔耷拉着眉眼出来,像是十分郁闷,却又不敢表露,孙律也觉得误会有些大,“你姐姐很快会被送回青州,此番既然问清楚了,便与你无关了。”
戚浔抿唇道:“卑职明白,她心性不端,幸而未给世子惹下更大的麻烦。”
见戚浔识趣,孙律也十分满意,这时傅玦在旁幽幽的道:“看来你下次不好再把人带回府中养着,倒是养出祸患来。”
戚浔不敢说什么,傅玦却能阴阳怪气,孙律只得忍了,又正色道:“我打算去城南一趟,也不留你了,戚浔也可以走了。”
这边闹出个乌龙,孙律心底颇有些气郁,却又挂怀城南的线索,傅玦明白他着急,自然应了,一行人一齐走出院门,将戚淑有气无力的哭喊声遥遥甩在了这方雨夜里。
孙律步伐极快,待走到府门处,不乘马车,径直上马冲进了雨幕之中。
直到此时,戚浔僵挺的背脊才微松。
她本以为今夜或许要万劫不复,可没想到,这场祸端,竟就如此平息了。
她转眸看向傅玦,国公府门前的风灯昏暗,映照得他眉眼温润,而他背影笔挺,沉稳若定,仿佛再危机的局面,也不会令他失了方寸。
戚浔不懂,那封信没有实质性证据,真的是戚淑魔怔之下记错了吗?
傅玦侧眸看向她,“随我来。”
傅玦说完此话便走下了台阶,戚浔见他矮身入马车,刚落地的心又高悬起来,她跟着爬上马车,入车厢,选择靠近门口之地坐了下来。
林巍在外扬鞭,马车朝着临江王府的方向赶过去,不远处的雨夜里,江默的身影似入鞘的剑锋,隐没在黑暗之中无人发觉。
风波暂平,傅玦的声音如常温煦,“你坐那么远干什么?”
戚浔望着傅玦,满心疑问,却不知从何问起,她自以为掩藏的很好,可傅玦竟知晓一切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