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周围民坊巷弄也积了水,因此这水渠之中污物繁多,连周围死掉的鸡鸭鹅都淌在里头,这具尸体出现在一处桥洞下面,正好是一处涡流汇聚之地,应当是死后抛尸,我已叫人去周围打捞,看看有无可疑之物。”
戚浔若有所思,又将白醋往死者胸腹肩背之地涂抹,尸体肿胀,尸表又被污水泡过太久,已难现深层淤痕,饶是如此,白醋还是让一些痕迹从表皮之下透了出来,戚浔越看眉头皱得越紧,“死者上半身的伤痕,主要集中在——”
她话还未说完,后堂门口忽然进来一衙差,“捕头,宋大人,国公府来人了!”
李廉和宋怀瑾立刻迎出去,刚走到门口,便见孙峮和孙律父子快步而来,跟在他们身后的,竟还有傅玦和长公主!
屋内众人连忙行礼,孙峮几人越过他们看向长案上的尸首,这时,孙律一眼看到了放在一旁的饰物,他面色一变,“那玉簪——”
长公主也看到了簪子和耳坠,“这就是菱儿之物!那玉簪是母后赏赐,耳坠也是皇后所赠,普天之下,独此一份——”
长公主又看向那具尸体,尸体虽是肿胀腐烂,可那一团乱糟糟的头发却还看得出生前是乌黑油亮,再看那长短,也与孙菱一般。
长公主语声一颤,“这发髻,我也见菱儿梳过——”
孙峮和孙律也顷刻间面色大变,孙峮身子一晃,差点要栽倒过去,孙律将他扶住,不可置信道:“怎么会,怎么会是菱儿?!”
宋怀瑾忍不住问道:“所以郡主还未归府吗?”
傅玦站在靠后之地,沉着眉眼道:“没有回府,我们一直在等她。”
此刻已过申时,若孙菱人没出事,早该知道宫里下旨的消息回家了,宋怀瑾看向那具女尸,“死者难辨面目,尸身也已经肿胀难认,适才戚浔已验出,死者身高五尺,年纪十七八岁,死亡时间是在四日之前,也就是六月二十,都和郡主对的上,再加上这些饰物,身份的确……极有可能是郡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