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那枚发簪抽了出来,发簪为整块血玉雕琢而成,凤头栩栩如生,红玉莹莹生辉,像沁了血一般,她又将死者的耳坠摘下,小心放在一旁,这才开始细致检查死者头脸。
“发顶并无伤处,额头的伤痕像是撞击伤,面颊则像是被锐器刺伤,应该是类似匕首一样的凶器,口鼻处的确有捂压之痕,颈侧有月牙形的指甲掐痕。”
她一边说,周蔚在一旁仔细的记,这些表面的伤痕,范云盛也验出来,他站在一旁,想看戚浔还能验出什么,这时,戚浔将死者的衣裙剥了下来。
衙门办案,死者的躯体,无论男子女子,皆见怪不怪,而如今这女尸腐败肿胀,衣衫褪下后,更令人不忍卒视。
污水和夏日的天气加快了尸体的腐烂,死者胸腹与腿根处尸绿遍布,还可见蛆虫蠕动,戚浔让周蔚帮忙打水来,一点点的清理污物。
待将尸体清理干净,戚浔先去看死者手脚,“无明显外伤,死者双手保养得宜,肌肤细质,无茧痕,指甲留的长,修剪的干净圆润,因当出身殷实人家,平日里未吃过什么苦头,死者身量五尺,原本的身材当属纤瘦,从牙齿来看年纪,应当在十七八岁左右,从尸身腐烂情况来看,死亡时间当在四日前,也就是六月二十那日。”
宋怀瑾和李廉对视一眼,眼底皆闪过惊悸之色,孙菱是六月十九晚上跑的,六月二十,正是他们去鹤鸣亭找她的那日,再加上死者身形年纪与未吃过苦头这两点,简直越来越像孙菱了!唯独衣衫穿着不一样,可孙菱人聪明机灵,为了逃跑,或许换过衣裙呢?
“死者两手掌心皆有擦伤,应当是挣扎所致,手腕上有绑缚的痕迹。”戚浔说至此处,从箱笼中寻出白醋涂抹在死者手脚腕等处,没多时,那绑缚的淤痕便越发明晰。
“淤痕指宽,当是用细麻绳之物绑缚过。”她转眸看李廉,“发现尸体的时候,可在旁看到细绳之物?”
李廉迟疑道:“还未仔细打捞,那处水渠早先已经半干了,连着多日的雨,这才让水渠活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