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思,若是陛下拒绝西凉人求亲于她,她便会回来,何不让陛下下一道旨意?”
孙律默然一瞬,“父亲和太后娘娘商量好了,皇后娘娘也十分赞同,哪里能这样轻易的下旨?如此岂非儿戏一般?她若知道这法子管用,往后有何不如意都要离家出走一遭,岂非惯坏了她。”
傅玦道:“我看她并非没有分寸,只是此番被逼急了。”
孙律叹了口气,“西凉皇帝两位嫡子,太子仁德,在西凉颇有名望,二皇子李岑则擅武,她嫁给太子,并非不是好选择。”说着扫了一眼不远处耷拉着眉眼的秦兆,“难道京城之中的这些纨绔子弟便是好选择吗?”
傅玦道:“你说的再如何有道理,她自己不喜欢又有何用?”
孙律望着黑压压的云团道:“喜欢,我也曾想让她照着自己喜欢的行事,可那时我忘记了她是孙家的女儿,孙家的女儿,有几个能全凭自己心意行事的?”
国公府老夫人过寿时孙律所言还历历在目,可转眼间,孙菱已不是受尽宠爱无忧无虑的长乐郡主,整个孙氏之人对她给予厚望,可她并不打算顺他们的意。
洛神湖周围酒家极多,国公府的侍从和大理寺众人一同查问,直查问到天黑时分才查了个七七八八,宋怀瑾返回复命道:“下官去问了对面的几家画舫,说昨夜游船只出来两艘,还都是只走到湖心,未曾靠过来,没有人看到这边亭子里的人。”
“湖边的酒家茶肆也都问了,也无人记得有哪个红衣女子从门前经过,其中一家茶肆有两个伙计住在城隍庙背后的民坊里,他们子时前后才打烊闭店,据他们二人说,当时经过鹤鸣亭的时候,亭子里已经无人了,这说明郡主子时之前便离开了。”
傅玦沉眸看向城东,“子时前离开,若不是沿着湖边往北走,那便是往东边去了。”
从鹤鸣亭的方向往东,乃是永宁坊和长平坊,这两处民坊极有富贵人家宅邸,也有寻常百姓,其中又有几处集市星罗棋布,孙菱的去向还真不好确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