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浔下午下值之时便走了。”
傅玦凤眸半狭起来,戚浔最是勤恳,如今潘若愚被抓回来,还未审问完定罪,她人却一早走了,这根本不像她会做之事。
傅玦一时面色不太好看,忽而问:“蕲州那边可回信了?”
林巍摇头,“还没有。”
傅玦似是心事重重,并未再问,可林巍仔细一想,“您是对戚姑娘不放心还是怎地,您已经给她除了罪籍,再派人去蕲州查她幼时之事,也无益处呀。”
傅玦扫他一眼,“你话越来越多了。”
林巍心底咯噔一下,哪里还敢说半个字?
……
翌日一早,戚浔到刑部衙门时,便得知潘若愚尽数招了,而傅玦未至,她逗留片刻,自然回大理寺应卯,果然,宋怀瑾也在大理寺办差。
派出京城的王肃和朱赟还未归,宋怀瑾正在复核半月前送来的几桩旧案,见戚浔来衙门,便将昨夜潘若愚招供的证词告知她,又道:“如今这案子还不能和禹州盐务上的贪腐案并案,不过王爷有心等王肃他们回来,两案一齐审定。”
戚浔道:“潘若愚是否要定他死罪了?”
宋怀瑾叹了口气,“死了人,伤了许多百姓,还影响了议和,活下来的希望不大,不过昨夜他知道禹州的案子重审很是高兴,觉得自己是舍生取义了。”
周蔚和谢南柯几个也围在边上,周蔚闻言道:“可是将他自己的性命搭进去了。”
宋怀瑾摇头,“可叹可悲,关键之错处,便是在禹州自上而下的贪腐上,潘霄汉也并非完全清白,得看从禹州带回来的人证物证如何说,若此番当真能将盐引制改了,那可真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。”
谢南柯迟疑,“那改成什么?盐铁官有施行了百年,若有更好的法子,只怕早就换了。”
戚浔闻言,也提起精神看着宋怀瑾,宋怀瑾道:“如今这盐引制,官府管辖权力太大,而每年批出去的盐引又少的可怜,盐商为了获取暴利,自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