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?”
戚浔一时不解,江默便道:“我近来在想,你和玉娘是女子,的确要考虑婚嫁之事,可留在京城,多有危机,不如将你们送去南边。”
“那兄长岂非自己在京城?”
江默道:“我入巡防营不久,将来还有擢升机会,如果我们没有找到合适的契机,便待我有足够权力之时,只是这中间许是五年十年,难道要白白浪费你们的大好年华?”
戚浔忙道:“兄长,我不知姐姐,可家里尚未沉冤得雪,我无心婚嫁,我这样的身份嫁人,既有暴露的危险,也易连累他人,何况我留在京城,万一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呢?若让兄长独自一人在京城谋划,我实于心不忍。”
戚浔从前便是自己藏着这般秘密,自然知道举目无亲的凄凉,江默听得眼瞳微动,“那好,那便暂不提此事。”
天色不早,二人又与张伯张婶说了会子话,便先后离开,同一时间的刑部大牢里,潘若愚在三四个时辰的重压之下,终于招供。
“此事全是我一人谋划,与他们无干,他们都是我父亲救过的盐工,在家里被抄家之后,我无处可藏,还被人追杀,是他们救了我,我当时悲愤无比,说我父亲一辈子清正,却落得如此下场,朝堂上下,早就腐朽不堪了,若给我机会,我便是死了,也要先将京城搅得天翻地覆——”
潘若愚满脸愤慨,可想到几个盐工舍命相陪,亦十分动容,“那时父亲的案子影响极大,好些追随他的盐工也都没了生计,胡诚几个一听,便说这条命是父亲救得,定要助我一臂之力,他们家中大都无人,若是死了,便当报答了父亲的恩情,我也是走投无路了,于是带着他们入了京城。”
“潘家的家业都被查过,唯一便是万年观和那家书坊旁人不知晓,我知道这样大的案子,去京畿衙门喊冤已经无用了,为了闹出满城风雨,我决定手段激烈一些,我并不想谋害寻常百姓的性命,可若只是散播流言蜚语,京城的风向变得这样快,小打小闹根本掀不起风浪,于是我想到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