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并未将戚浔的话听进去,“你也说他令人难以捉摸,他如今初回朝中,虽有王位,实权却有限,他所作所为,又岂是只为了是非大义?你将他想的太好了,对他也太过信任。”
戚浔被江默说的心头一跳,江默继续道:“当年傅韫负责追缴我们三家族人,的确是奉命而为,可他手上就是沾了我们族人的血,每每想到此处,又岂能对傅氏一族释怀?你也知晓我们的案子牵扯皇室,你怎能肯定傅玦愿意冒这样大的险?”
戚浔迟疑道:“我自不能肯定……”
“你不怕暴露自己的身份,可万一傅玦没有你想的那般好呢?孙律为了追查我们的行踪,花费多大的功夫你是知道的,绝不能冒险。”
戚浔彻底的冷静下来,这念头在她心底盘桓了几日,这才忍不住告诉江默,可显然江默这里没有商量的余地,她点头,“我知道了,我会谨慎的。”
见她语气低沉,江默道:“我们的确需要一个契机,甚至需要一个人选,可这个人,一定不会是傅玦,妹妹,你不能这样信任傅玦。”
江默的话令戚浔心底沉甸甸的,“我知道,在这件事上我不会冒险,今日也是想告诉兄长案卷的事,我们从长计议。”
江默松了口气,“我知道你最有分寸的,那个戚淑那日对你说了什么?”
提起戚淑,戚浔不由苦笑,“她想让我在京城嫁人,最好是嫁给达官贵人,如此,她便也有了依仗,她此前沦落风尘,这几年过得应当不太好,孙律是因查案才将她带回京城,后面还不知如何安排她,她现在自然担忧。”
江默道:“如果能将她送回原籍,远离京城,是最好不过。”
戚浔沉吟片刻道:“她当年在禹州养济院待过,是见过我和姐姐的,只是这么多年过去,早已忘记了,孙律多半会让她一直留在京城,万一想起什么,便是他之助力。”
江默若有所思,戚浔心知他动过除掉戚淑的念头,一时有些忧心,江默这时忽然道:“妹妹可曾想过离开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