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早看到长肃侯的侍从在二皇子院外徘徊过,二皇子的亲随也说离开的路上,与陆家的侍从打过照面,放火之人,必定是这两家带来的侍卫,后来审讯之时,的确有人没有不在场人证,也有人认了罪……”
戚浔说的手脚冰凉,指尖却在轻颤,胸膛里好似有千斤钝刀在割磨,无数的愤慨无处发泄,这荒唐的泼天大罪,当初就是这样落下三家头上,后来他们三家被诛灭三族,死了那般多人。
她深吸口气,继续道:“证人的证供我记得不够细致,不过案卷上写,大火扑灭之后,众人看到二皇子的尸体,尸体已被烧的焦黑,是平躺在地上的——”
“案情记录之中说,药罐之中的蒙汗药药量不多,因此未让人发现异常,既是如此,大火烧起来的灰烟令人窒息,又或者火舌烧到身上令人疼痛,发晕之人极有可能被刺激的醒过来,就算无力呼救,也会下意识用力挣扎,最终尸体形态平躺的可能性极低,而当初也只请了太医验尸,便草草定了死因为烧死,只可惜二皇子已经葬入黄陵无法再验。”
江默此时开始庆幸戚浔是仵作,至少没有付出任何代价,便发现了案子之中的一处疑点,若有翻案的机会,他们已经找到了一处破绽。
他又问:“贵妃娘娘的证词呢?”
“没有。”戚浔道:“宫中之人的证词少的可怜,有的也都是些旁证,二皇子身边的亲随也无单独证供,只在案情陈述之中提过一次,这份案卷,表面上说的通,因后续果真在宁家的马车上发现了桐油的痕迹,又查到陆家自家的药库之中本就有这种蒙汗药,诸如此类的细节不少,叫人以为我们三家是真的罪大恶极。”
室内静的落针可闻,因此戚浔和江默压抑的呼吸声格外明显,江默胸膛起伏着,半晌才克制的道:“你此番涉险,可会留下隐患?”
戚浔亦平复了一番心绪,“不会,我是打着王爷的名头去的。”
再度提到傅玦,戚浔忽然心底微动,她有了那念头,可此事是三家人的事,她不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