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理寺取卷宗,正好有一名正言顺的机会,我便将案卷找出来看了一遍,这份案卷十分周全细致,人证物证也不少,我通篇看下来,记了个大概,也总算知道他们当年是如何给我们三家定得罪。”
江默没说话,只寒着脸听戚浔说下去。
“当年案发在正月十五晚上,宫宴已经快开了,二皇子却未至,建元帝有些恼怒,便让当时的大太监总管派人去找二皇子,可人还没派出去,先有二皇子那边的护卫来报信,说二皇子住的院阁走水了。”
“众人吓了一跳,立刻赶过去,又叫行宫里的人来灭火,花了一个多时辰,才将大火扑灭,众人发现,二皇子死在他自己的屋子里,是被活活烧死的,而现场发现了桐油,并且他的院子不远处便有护卫,可没有人听到他呼救。”
戚浔说完,江默立刻道:“他被攻击了?”
戚浔摇头,“二皇子那几日身体不适,正在用药,着火的时候,身边的亲随也不在院子里,后来去查给他熬药的药罐,发现其中被下过药,便推断凶手是将他药晕了之后放的火,而他的亲随说,当时二皇子已要准备去宫宴,可药还未送来,二皇子便将他们先遣走了,当日他有一宝物要送给建元帝,亲随们皆抬着那宝物先走一步。”
“既然发现了药汤被下药,当夜便搜查了整座行宫,最终在陆贵妃那里发现了药,是一种军中常用的蒙汗药,陆家本就是武将出身,因此自然而然被怀疑,第一个被控制的便是陆贵妃母子和陆氏一族,可后来,却在长肃侯的侍从居所中发现了桐油。”
江默冷声道:“是陷害,那如何又牵扯到了永信侯府?”
“二皇子每日熬的药都是新的,而这夜熬药期间,只有我母亲的婢女进过厨房,靠近过药罐,我父亲当初是四皇子的老师,皇后娘娘便笃定是我父亲帮着杀害二皇子,后来我母亲的婢女被屈打成招认了罪。”
“当时还有许多旁证,行宫里的车夫见到长肃侯的侍卫从马车上搬下来不知名之物,说像是桐油,又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