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往白鹿书院方向走了?”傅玦立刻去拿城防图,没多时,他点了点白鹿书院东南方向的一处,“万年观就在此处!”
宋怀瑾不解,江默便将今日发现道来,宋怀瑾蹙眉,“难道他们躲藏在道观之中?”
傅玦当机立断,“不管是不是,万年观都值得一探,并且他们很有可能被打草惊蛇,立刻召集人手,本王亲自往万年观去!”
此时暮色已至,李廉和宋怀瑾应声而出,没多时便调集了人手,傅玦带着其他人出来,令覃文州不必同行,目光一转,又看向戚浔,她脖颈上的伤痕明晃晃的,傅玦便道:“送你到西市,你自归家,也不必同去了。”
傅玦一声令下,众人皆上了马,戚浔有些郁闷的爬上傅玦的马车,待马车走动起来,傅玦也看出她闷闷不乐,他暗暗叹了口气,“万年观路远,且还有可能扑空,此去必定要折腾半夜,你归家歇着岂不好?”
傅玦若不开口,戚浔大抵要带着郁闷回家,可他示明好意,戚浔便觉心头郁气一扫而空,反生出不好意思来,于是低低道:“卑职只想多尽一份力——”
傅玦没好气道:“行了,你们少卿大人看着的,他知道你勤勉。”
戚浔微愣,垂眸道:“倒也不是为了在少卿大人跟前挣表现……”
傅玦倏地眯眸,“那是为谁?”
戚浔没察觉出这话里的意味,只越发低声道:“卑职见王爷近来为了议和与案子两头奔波,很是劳苦,便想多尽一份力,若案子破了,王爷岂非轻省些?”
这般言辞,属实有阿谀讨好之嫌,戚浔说的十分不自在,言毕未见傅玦接话,更面上一热,可这时,却听傅玦迟疑着问:“你,此言当真?”
戚浔这才抬眸,诚恳道:“卑职别的也帮不上王爷,唯独只能当差尽心些,王爷对卑职多有恩德,卑职无以为报……”
傅玦眉目顿时和煦了七分,帘络随着马车的走动上下起伏,偶尔有光流泻进来,能瞥见他眼底几分温柔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