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令戚浔背脊生出冷汗来,拱卫司竟然猜到了陆家兄妹回京城了?!
她紧扣着座沿,“卑职以为……他们不敢。”
她接着道:“通缉了许多年的逃犯,怎么还会回到天子脚下呢?这里可到处都是拱卫司和各个衙门的人。”
“或许,最危险之地才是最安全的。”
戚浔不敢接话,傅玦上下打量她,忽而问:“伤如何了?”
戚浔心底微松,“好多了,应该很快不用涂药膏了,不过……”她抬手摸了摸颈侧,“不过可能会留疤。”
傅玦道:“前次给你的药膏用完了?”
上次她为了救玉娘,脸上被划了道血痕,傅玦给了祛疤的药膏,戚浔骤然想起来,忙道:“还没,还有,卑职一时忘了。”
傅玦剑眉微蹙,看着她那毫无所觉的样子,实在不知该不该因此生气,若是因此等小事便不快,实在是显得太过小气,他“嗯”了一声,大度的不与她计较。
可不计较此事,却难免的想到那犬吠之事,他忽而问:“你平日可用香粉?”
戚浔微愕,“香粉?卑职不用。”
若不用香粉,二人又岂会沾上相似的气味儿?唯一的解释,便是他们二人去过同一地,傅玦唇角紧抿,想问的话在舌尖回绕,就要脱口而出,却又生生忍了,只是他实在难解,江默与她不过几面之缘,甚至没在他眼前说过几句话,怎就会忽而亲近起来?
戚浔一脸狐疑的看着傅玦,傅玦只觉如鲠在喉,将眸子一闭,又养起神来。
戚浔:……
胭脂香粉都是女子之物,傅玦一个从军多年的大男人,竟然问起此事,实在是古怪非常,戚浔盯了傅玦半晌,衙门到了。
替人送信的小乞丐就在衙门不远处讨饭,找到他的时候,他就窝在一处桥墩旁,待被带回衙门,小乞丐面露惶恐,像他们这样的小娃儿,就好似路边草丛里的蝼蚁,别说官府,便是个稍稍富贵些的人家都不敢招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