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出门,这时派去问人的随从回来,禀告道:“王爷,问了旁边两家人,他们说这院子的确是租赁出去的,因地方偏僻,租的十分便宜,说住在此处的,是个瘦高男子,不怎么喜欢说话,平日里偶然碰见,也是匆匆来去,是过年之后搬过来的。”
搬来此处的时间和形貌都相符,傅玦点头,转身进了这处独院。
院子只一进,杂草从中庭青石板的裂缝之中长出来,上房三间逼仄狭小,东西两厢,东边做厨房,西边则堆着许多杂物。
众人进正屋,只看到几件朴素家具,屋子里的地砖老旧,却纤尘不染,有种被水洗过之感,戚浔目光如炬的扫视了一圈,问江默,“被烧的东西在何处?”
江默指了指厨房的方向,“在那边——”
戚浔便往厨房的方向去,进了门,目之所及摆放的碗筷刀具皆是井井有条,锅灶之上同样十分干净整洁,由此可见,住在此处的,一定是个行事有条不紊之人。
戚浔走到案板跟前,一眼看到了两把刀背颇厚的菜刀,这菜刀不及屠户的砍刀大,形制也不好看,可切肉剁骨却必定十分利落,戚浔拿起来看,都在两把菜刀之上发现了卷曲的豁口。
傅玦走到戚浔身后,“如何?”
戚浔摸了摸刀刃,“两把刀都有些年头了,这些卷曲不确定是碎尸造成的,还是使用年限太久造成的,要找到血迹和遗留的尸骨才行。”
说完这话,她看向灶台后那一堆黑色的灰堆,如江默所言,屋主在此烧了许多东西,书本册子大多少成灰烬,油纸伞的伞把却还遗留在外,戚浔找来火钳在其中拨了拨,鼻息微动,没多时翻出了最下面未烧烬的碎纸片和几片布缕。
戚浔拿起来边看边道:“是浇了桐油引燃的,纸片有些老旧,看不出是什么书,不过从这几字来看,倒像是什么话本,这布也有些熟悉。”
那是几篇靛蓝色的棉布,被火烧的焦黄,傅玦很快道:“是送给柳凝香的药囊。”
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