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窗帘上看到二人的剪影,他握紧了腰间短剑,不知傅玦做何安排,亦想看他如何回答。
傅玦看着戚浔,她人紧紧靠在车璧上,瞧着尚算冷静,此刻目光落在他脸上,焦灼中透着信赖,傅玦抿唇道:“她是我十分爱重之人。”
戚浔脖子痛得厉害,血流沿着她颈侧流到了襟口之中,黏腻一片,难受又憋屈,她心弦正紧绷着,骤然听到这话,微微一怔。
刘元却不尽信,“怎么个爱重之法?她是你心悦之人?!”
四周为之一静,傅玦笃定的道:“不错,就像你不忍伤到柳凝香,我也不想看到她受伤。”
戚浔在危急关头,却连她自己都倒吸一口凉气,为了救她,傅玦竟当众道出此言!可也的确应当如此,只有如此说,才能让刘元相信他。
周围众人也是吃惊,可想到眼下情况危急,自然不将此话当真,江默深深的看傅玦,又透过车窗,想看清戚浔此刻的处境。
刘元细长的眸子微眯,又有些魔怔的道:“原来如此,所以你才如此冒险,好,你们阻拦我见凝香,我也要让你知道与心爱之人分离的滋味——”
“你若再伤她,便休想再见柳凝香!”傅玦语声一沉,目光骤然凌厉起来,“你以为没有她,我还会站在此地与你讨价还价吗?”
傅玦此言颇为迫人,刘元似乎清醒了几分,他虽看不清马车外是何情形,可光听适才马蹄声,便知道他已被人围住,若非手中有人质,他们自然不会如此忌惮!
刘元握着刀仍横在戚浔脖间,拿着火折子的手却稍稍远了些,傅玦便缓和了声音道:“只要你不伤她,我带你见柳凝香,她此刻就在长福戏楼,见过她之后,无论你做什么,我们绝不拦阻。”
刘元颤声问:“若我要出城呢?”
“那便允你出城。”
刘元不信也没法子,他肩头伤的不轻,鲜血直流,而火折子总有燃烬的时候,在没有见到柳凝香之前,他并不想真的与戚浔同归于尽,他深吸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