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浔从前未想过这等家国大义,此刻听傅玦道来,觉得既遥远又震人心魄,而傅玦就在她眼前,虽未多说,可戚浔知道,他必定也是尸山血海淌过来的。
戚浔忍不住道:“王爷在幽州十多年,必定对那里情谊深厚,为何会选择留在京中呢?”
傅玦一本正经道:“回京之后封侯拜相,荣华万千,自然比在幽州逍遥。”
戚浔无需思考便道:“王爷若要享受荣华富贵,当年便不会去幽州了,王爷不是那样的人。”
傅玦对她的反应颇为欣慰,“应战是被迫,如今两国议和,边关军民皆要休养生息,自无需我去幽州,保家卫国虽是要紧,可既止兵戈,我也有别的重要之事要做。”
戚浔心道他如今在刑部,难道想做的事是执掌天下刑狱?
她忍不住问:“王爷往后一直留在刑部?”
傅玦道:“那也不定,朝中这般多衙门,或许也会去大理寺呢?”
戚浔秀眉微扬,知道他又在逗弄自己,自然不信,这时辚辚而动的马车停了,傅玦朝外掀帘一看,“到了——”
戚浔忙提着箱笼朝外走,傅玦本还有心帮她,见状只觉她自觉太过,倒也不以为意,待二人下了马车,便见此处在平宁坊与永宁坊交界之地,也是巡防营另外一小队人马发现的。
巡防营的下属对江默禀告抛尸之地,其中一人看了看不远处的民宅,道:“大人的宅子就在这附近,这几日可要当心些。”
傅玦走近,正好听见这话,“江校尉的宅子在这附近?”
江默背脊一挺,恭敬道:“是,就在前面的百井巷。”
傅玦颔首,又看向戚浔,“你今日也得当心。”
戚浔的宅子就在北面的安宁坊,距离此处也不算远,她闻言忙应是,江默一听这话,却明白傅玦知道戚浔家宅何在,眼底越发严肃了两分。
傅玦接了个火把往前走,巡防营的人边走边道:“是在前面一处小巷子发现的,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