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傅玦这身袍子,少说得要个几两银子,那可是她两月俸禄,她属实肉疼的紧,“不然卑职给您洗洗,您看成吗?”
傅玦看出她心思,一时哭笑不得,“罢了,若叫你们大理寺的人知道我令你洗袍子,不知他们又要在你面前有什么说法,到时候我可真成了恶人。”
好一个旧事重提,戚浔想到前次窘状,回嘴也不敢回了,傅玦这时纳闷的瞧她的脚踝,“这差事这样着急?大晚上的一个人掉到那地方去,若我没找到你,你要在那待半晚上不成?”
戚浔忙道:“大理寺的人都有差事在身,今天晚上多半难歇息,我想搜园子找证物是最简单的活儿,便过来了,本想着早些找到证物回衙门的。”
“便急在这一夜?”
“余姑娘的事传遍了京城,明日或许会有新的变故,少卿大人压力大,卑职们也跟着着急,何况明日是清明——”
戚浔坦诚的解释,待“清明”脱口而出,才意识到自己说得多了,而傅玦果然道:“清明又如何?难道定要在清明将案子破了告慰亡灵不成?”
戚浔顺着他道:“若是如此,便是最好的结果。”
戚浔的私心自然不能对傅玦明说,她宁愿今夜彻夜不眠,也不愿明天晚上不得脱身,她明夜有约,如果能一日之内找到凶手,那是再好不过。
傅玦只当她急于办差,可既然说到了清明,他缓声问:“明日,你可要去祭拜亡亲?”
戚浔垂眸叹气,“师父他老人家的坟茔在洛州,父亲和母亲尸骨在蕲州,连个坟冢也无,便是祭拜,也不知如何祭拜,大抵会在家里上两炷香烧些冥钱作罢。”
傅玦沉默下来,片刻后道:“往事都过去了,不必耽溺其中,你族中之事与你无关,如今既得良籍,从前之事尽可抛却。”
戚浔知道傅玦说的是戚氏之事,可这些话,竟也暗合了永信侯府的案子,她垂着眉眼道:“哪能抛却呢,都是血亲,无论是哪般罪过,我也是抛不开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