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?”
碧云道:“二月初一,是齐国公府上宴请,我们小姐是陪着夫人前去的,初二是威远伯府上宴请,我们小姐早间也是和夫人同去,不过那日威远伯府的玉萝小姐设了雅集,午间在府中用过宴席之后,玉萝小姐又带着所有人去了城南白鹤楼看雪品香。”
宋怀瑾暗自记载心底,一旁钱氏急切的道:“宋少卿,你这是有何怀疑不成?”
宋怀瑾便道:“药是被换过的,此事二小姐隐瞒的严,连身边婢女都不知,那帮她换药之人,必定是与她有私情之人,至于是谁还要细查。”
钱氏和余明堂听着,也只能往日常与余月芙有私交之人身上想,可要说指认一人,二人也毫无头绪,宋怀瑾这时站起身来,“带我们去二小姐的闺房看看。”
碧云和白芷起身带路,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侯府后院而去,淮阳侯府占地阔达,夜色之中,檐下灯盏次第而亮,映的整个府邸灯火通明,待至余月芙院中,宋怀瑾吩咐道:“你适才说的,二小姐十分珍爱的礼物在何处?”
碧云连忙进内间,不多时搬出个紫檀木妆奁,打开一看,里头果然装着许多小物,有栩栩如生的泥人娃娃,有精致的兔子灯盏,还有两只兔子玉雕和许多集市上常见的不值钱玩意儿,所有礼物之中,玉雕最为贵重,可宋怀瑾拿起来看,却觉玉雕雕工粗糙,不似坊间摆卖之物。
他将玉雕递给后面的谢南柯,“你看看,这应当不是出自玉雕匠人吧。”
大理寺年轻差吏之中,谢南柯颇善书画,亦涉猎印章雕刻,他拿在手中一看便摇头,“不是匠人所出,像是新手所雕。”
碧云忙道:“这对玉兔,是小姐最为珍爱之物,常拿出来把玩,小姐正是属兔。”
戚浔也瞧见了满盒小物,她敏锐的道:“其他小物不值钱,亦颇为常见,京城之中的小贩们没有一千也有八百,实难追溯从何处采买,这唯一金贵的玉雕,却又并非匠人所出,这是此人害怕暴露身份,不想在外头留下把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