矩的垂着脑袋等着他骂自己。
傅玦只觉那口清茶半分用处也无,可看着她霜打的茄子一般,又只得稳着气性,再想到戚浔说他是君子,便端出君子的做派,“你不懂,可以问,怎旁人说几句胡言乱语,便左右了你的心思?”
戚浔喏喏点头,“您说得对,卑职心志不坚。”
她此刻终于乖巧的紧,傅玦心气却不顺,“我替你除了罪籍,此事在你看来极难,于我却容易,我不过做了件信手拈来的小事,竟给了你这般大的误解?”
戚浔脑袋快要垂到地底下去,从小到大,她吃过的苦多,却没有如此窘迫之时,而傅玦好言好语的说理,更比痛骂她还让她难受,又是难堪又是愧疚,而她猜度傅玦的心思也的确惶然多时,她也是真委屈啊!
“是卑职之错。”戚浔老老实实认错,又因心底滋味陈杂,语声都哑了下来,“卑职向您请罪,您如何惩罚卑职,卑职都听您的。”
傅玦心底再气,看到她这模样,也觉于心不忍,她向来活泛爱笑的,这会儿垂着脑袋佝着背脊,仿佛所有的生机都被磨灭了,这哪是他乐意瞧见的样子?
傅玦不由想起自己待她之行,连林巍都问过两次,更不要说其他旁观之人了,她一个小小弱女子,身边人都对她说有人对她心怀叵测,她如何不自危?
傅玦深吸口气,放缓声气,“哪几个混账东西对你胡言乱语了?”
戚浔一听,猝然抬眸,“王爷,此事都是卑职之错,与旁人无关——”
傅玦猜测其中必有周蔚和宋怀瑾,可他不能对此二人生气,于是他道:“也不怪他们,他们与你有同僚之谊,也是关心你。”
戚浔闻言松了口气,“对,您说的对,他们知卑职身世坎坷,女子为仵作,也颇为艰难,因此待卑职十分照顾。”
傅玦轻叩着椅臂,“他们能因此关切于你,我因此待你亲切些,你便要胡思乱想了?”
戚浔一听,只觉心头豁然敞亮,若如此对比,似乎傅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