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他撞见,她便不能将他当成寻常上司对待。
若是旁人,必定不敢认同傅玦这话,可戚浔诚恳的道:“您是军中统帅,威名赫赫,少卿大人自不能与您相比,卑职在您跟前总要提着小心,的确不适应,您看……”
“多待片刻你便适应了。”傅玦不疾不徐的说。
戚浔哑口,她看出傅玦是当真要她坐马车了,既拗不过,那她也只好听令,此番出京办差,傅玦待她的确和善,还给她治过腿上的伤呢,思及此,戚浔绽开一抹笑颜,“既如此,那卑职便恭敬不如从命了,世子您待下属当真亲厚。”
她长这么大颇为不易,尤其跟着师父入京以来,更知道这些高高在上的人物不可得罪,谨慎守礼是应当的,可倘若一味死脑筋,便要惹上司们不快,能在官衙里任职,只有一手精湛的验尸之术是不够的,至少还得会察言观色。
目前来看,傅玦似乎并未将那件事放在心上,这令她暗暗地松了口气。
见她总算听话,傅玦也眉眼微展,“你在我跟前不必拘谨,说来你隶属大理寺,我并非你直属上司,你尽可随意些,那日对着厉旭几人,我看你胆子挺大。”
说起那日戚浔还有些心有余悸,她看了眼傅玦袍摆掩着的腿,“卑职那不是胆子大,卑职那是有自知之明,知道跑也跑不过,何况那时卑职不知您是装的……”
最后两字出口戚浔就后悔了,她立刻道:“卑职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。”
傅玦点头,“嗯,此事知情之人甚少,若走漏风声,是谁说漏嘴便一目了然了。”
戚浔心底五味陈杂,想知道傅玦为何装残疾,却又明白这不是她该问的,她再三保证,“您放心,卑职绝不出卖您!”
傅玦牵唇,“嗯,我也觉得你不会出卖我。”
戚浔刚松下来的心弦猛地一紧,傅玦这是何意?他觉得她不会出卖他,是因为他也知道她的秘密吗?
“今日起的太早,养养神吧。”
她正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