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几分持重老成,看了好半晌,她缓声开口,“不是活婴的干尸,是死婴制成的。”
傅玦眸色微深,“为何如此说?”
戚浔将干尸放在红布上,深褐色的尸体与红布对照,莫名有些悚然之感,她却浑然不觉,“世子请看,这具尸身血肉肌理萎缩干硬,骨相却完整的保留了下来,其胸廓扁平,几乎与脊柱紧贴,而锁骨处突出,并未上举,且胸廓比腹部还要细痩,这表明婴孩诞下时就是个死婴——”
说至此处,戚浔在自己锁骨处比了比,“若婴孩是活产,有过呼吸,胸廓应扩张,锁骨因胸廓扩张上举成平滑模样,而非眼下这般突出。”
她又去看干尸,“这具尸身内的脏器也已经萎缩干硬,剖验成效不大,否则,倒是可以剖验看看,死产的婴儿肺脏是不曾膨大的。”
傅玦听得清楚明白,眼底带了几分激赏。
芙蓉驿案和书院案,戚浔虽也验尸,可都是常见的成人尸骨,眼下这婴孩干尸他连听说都未听说过,可戚浔却验的细致入微,又讲的鞭辟入里,令他一个外行人都明白了其中关窍,实在是更令他刮目相看。
傅玦不自禁的去看戚浔专注入神的眉眼,“厉堇的母亲说,前朝那位公主在死前曾诞下过一个婴孩,交给了旁支族人抚养,可若生下来便是死婴,又如何交予旁人之手?”
若是活婴,还可说是李氏血脉,若分明是个死婴,谁敢接手?更别提抚养了。
戚浔也觉得十分古怪,“婴尸看起来已经很陈旧了,褶皱之间积攒了灰垢,可如果说已经放置了百年,又有些不像,当年村子里是有人看守的,他们不可能在看守人眼皮子底下修建祭坛,卑职更倾向于是在朝廷给他们自由之后,他们才敢修建此地。”
她略一思忖,“至于干尸,或许是当年那个婴孩的后人也不一定。”
傅玦这时道:“更甚者,这婴孩只是个寻常死婴,被彼时的领头者制作成干尸巧立名目,借此控制整个村落。”
戚浔亦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