糙的软毫笔正被他小心翼翼的清洗干净。
看到戚浔来,他面色微紧,“你们怎么来了?”
戚浔看他手中活儿未完,也未立刻开口,“你先洗。”
简鸿抿唇,手上想快些,又怕伤笔,只好解释道:“我用的墨差,干的快,稍稍打理不及便容易结块,还十分难清洗,请你们稍等片刻。”
戚浔点头应下,待他洗完了,才随他一道进屋,她给他看曾文和考试的文稿,简鸿一看便道:“这是去岁年末的考试,这……这是曾大哥所作。”
戚浔点头,又问他:“你知道曾文和喜欢看戏吗?”
简鸿有些意外,“这不可能的,曾大哥家境与我相差无几,是不可能将银钱花在这些地方的,他平日里十分简朴刻苦,也不兴这些消遣,且曾大哥去岁并未考中进士,他也十分苦闷,便更无闲暇心思去看戏听曲。”
简鸿语气十分肯定,戚浔看了一眼文稿,却觉得有些说不通,曾文和若从未看过戏曲,又如何能写出一模一样的两句诗,就算比兴手法相似,抒怀咏物也一样,可人与人之间的字词习惯各异,很难出现一字不差的境况。
只有曾文和去看过戏,并且对其中诗词印象深刻,而后在作骈文之时下意识写了出来这一种解释!
更何况那般巧合,刘希也看过《雨霖铃》。
想到刘希还看过常清写的《金枝记》,戚浔又问:“那你知道常清写过的《金枝记》戏本吗?”
简鸿便道:“那我知道,这本是《金锁记》之后写的,常大哥写的《金锁记》演出来后广受好评,于是他紧接着写了《金枝记》,只是写这本之时,书院里有许多人对他冷嘲热讽,他每每写的时候,都会躲着大家,我并不知是什么故事。”
戚浔明白简鸿知道的并不多,一时有些失望,这时,简鸿看着曾文和的文稿伤怀道:“这篇骈文曾大哥写好后还给我们看过,当时齐山长也看了,还对他大加赞赏,直道若是他四年前参加科考,必定能高中,可没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