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皆是唱给寻常老百姓听得,本就不是阳春白雪,自也不必见怪。
她既不见怪,便好奇的细看了两眼,刚看一段,她便面颊微热,将戏本一合若无其事的垂下眸来,本以为不过是些荤话,可不曾想到几番形容竟如此露骨,堪比春/宫,也难怪后来刘希等人以此为把柄去告状。
这若是当着齐山长的面唱出来,也不知会否将他老人家气的背过气去。
“怎么了戚浔?他写得如何?”周蔚忽而凑上来问。
戚浔忙将戏本齐整一摞,“好坏我也瞧不出,我又不曾听过。”
周蔚不置可否,傅玦却狐疑的看向她,一旁林巍道:“他对简鸿有所隐瞒,他挣得银子比告诉简鸿的要多,想来也是为了不露财。”
傅玦道:“也不难理解,不过你所查的这些还不够,刘希的父亲怀疑刘希在戏楼里有相好,而常清也常去戏楼走动,或许会是此间缘故。”
“一群书生为了戏伶争风吃醋?又或是生过什么纠葛?”林巍下意识问。
“不无可能。”傅玦说完看了眼天色,“时辰不早,大理寺诸位可下值了,明日刑部查戏伶,宋少卿再去走访刘希和杨俊在京中其他同龄好友,有无心悦之人,又或者与书院内的谁生过仇怨,同龄之友最为了解。”
宋怀瑾应是,戚浔等人也跟着一同下值归家,她出门之际,正听到傅玦吩咐道:“将这些戏本与书院内的证物收在一处锁好——”
夜幕将至,戚浔催马若快,可在天黑前归家,可她想到这案子,心底却忽然一动,与宋怀瑾几人分别后,她调转马头,直朝最热闹的京城西市而去。
一路行来,但见御街两侧珠帘绣幕,雕梁画栋,待华灯次第而起,便是一派灯火煌煌的帝都夜色,慢行小半个时辰,又在街市之间绕寻了片刻,终于,她在庆春楼前驻了马。
庆春楼共有三层,门庭气派,匾额煊赫,此刻正值戏楼最为热闹之际,觥筹交错之声夹杂着丝竹管乐不绝于耳,戚浔正要翻身下马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