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在员外郎的位子上多年,本有希望升任侍郎之位的,可方乾却忽然从礼部调入吏部顶了他的差事,这是前年的事。方乾是七年前高中榜眼,后来外放三年,回京也不过四年,被他顶了缺,刘元自然很是苦闷。”
如此,刘希未去作陪便有了解释,傅玦心中有了数,便只待林巍回来告知有无戏楼的消息。
此案关键一在书院,二在戏楼,林巍未归,宋怀瑾便又带人在书院内勘察证物,直等到黄昏时分,林巍方才带人归来,他今日跑了五家戏楼,算是摸清了这两年来常清写过的戏文,不仅如此,他还抱回了一堆戏文本子。
“这里面有《金锁记》、《青玉案》、《春香传》,还有几本我记不清了,都是常清写的,是戏伶们的手抄本。”
“他是两年多前,也就是建章二年下半年开始写戏文,第一本戏文只卖了一两银子,是在四喜班卖的,第三本戏文是建章三年初,只不过换去了庆春楼,《金锁记》便是在庆春楼卖的,这是他第四本,这本被庆春楼的管事看好,给了他五两银子。”
“后来《金锁记》排出来,在庆春楼很是热闹,因此,常清的身价也涨了,他又来又去妙音楼、万福班、仙客楼这几处卖过戏文,都在五六两银子左右,他卖戏文不固定,会给两三家看,看完比价,谁出的高便卖给谁,也因此得了老东家庆春楼的抱怨。”
“而这最后一本《麒麟记》,他是打算卖给庆春楼的,还给庆春楼的老板讲过,说这个话本比以往任何一本都要传奇,老板还颇为期待,可没想到,还没见到手稿,常清便出事了。”
其他人对戏本子不感兴趣,戚浔却上前打开来看,刚翻了几页,戚浔便觉这戏本意、趣、神、色皆全,且不讲求曲牌格律,也不顾九宫四声,只以故事曲折冲突为重,戚浔越看越觉引人入胜,待翻看扉页,发觉竟是《金锁记》。
她翻看的速度更快了些,越往后看,倒也的确看到些粗鄙淫艳段落,这些文辞与经史子集相比自然上不得台面,可戏楼里的戏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