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犯人脸上,犯人会痛苦窒息,可身上却不会留下任何伤痕,便可免于追责。”
戚浔去看杀人的书页,书页打湿后变干,早已褶皱干硬,这不过是寻常印书的棉连纸,是白宣的一种,此等纸张印书尚可,可打湿后却会变得脆弱,远不比能糊笼制扇的桑皮纸来的韧性足,人一旦挣扎或大口出气,极其容易破损,而戚浔看到的七八页粘连一起的纸张,却仍完好无损。
可如果不是用《素玉词》的书页,那凶手是用何物杀人?
曾文和脸上并无淤伤,尸体上的征状也复合窒息而死,难道凶手自备了桑皮纸?
桑皮纸是用桑树皮制成,黄褐色居多,自然比不上白宣清雅,可价格却比宣纸便宜,戚浔相信,整个书院,总会有人用过此等纸张书画。
她戴上面巾,仔细的检查尸体口鼻之处,傅玦只瞧她越凑越近,眼睫都快要挨上尸体面颊,忽然,她转身从箱笼内拿出了一只竹镊。
那竹镊细小,她将竹镊伸进死者鼻腔内,很快,从内夹出了一截细小的丝线。
傅玦瞧见,忍不住抬手让楚骞推他更近些,待到停尸的长案前才问:“是何物?”
“是丝线。”
她左右看看,像在找什么,傅玦问:“要做什么?”
“想洗净此物。”
傅玦抬手,楚骞立刻出门,很快,端了一盏清水回来,戚浔将那丝线放入其中,线上沾染的污物遇水而散,一下露出了丝线本来的颜色。
这是一段鸦青色的丝线,不过寸长,像从哪里勾下来的,戚浔道:“是丝,暂看不出是哪种锦缎,不过卑职怀疑,是类似软枕之物上的。”
“凶手脸上没有淤痕,除了贴加官这等法子之外,还有一种方法,便是凶手用软枕来捂死死者,这般法子,也不会留下任何痕迹。”
戚浔略一沉吟,“凶手是一定看过常清的《麒麟记》,《麒麟记》因是戏文话本,总要写的传奇些,这三种凶器便选的颇为诡奇,他本想完美模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