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曾责罚,今日自然更要早些来才好。”
她眉眼弯弯,语气诚恳,虽有些在上司跟前装乖之感,却并不显矫揉刻意,一颦一笑似发自肺腑,机灵练达,叫人生出亲近体恤之心,再加上她有旁人难及的验尸之术傍身,哪样的上司不喜欢这样的属下?
傅玦温声道:“手稿带来了,你先看看。”
楚骞从怀中掏出一本文册递给戚浔,戚浔道了声谢,翻开后借着天光侧身细看起来,她今日穿鸦青斗篷,里头着一件朴素靛青棉袍,老气陈旧之色掩了她三分冰雪姿容,唯独那专注翻看戏文的眸子,深秀黠慧,引人心神。
“《麒麟记》写到二十八回,三位书生皆死,到第二十九回,正写到书生的鬼魂要去找那佞臣喊冤,后面当是些为己伸冤的路数。”
“这三人死法与刘希三人一致,而那佞臣谋害他们的动机,乃是他们不愿与其同流合污,常清如此写,会否与此番的命案有关呢?”
她速速看完,又检查抄本之上有无痕迹,可除了些不小心沾染的墨迹之外,前后字迹统一,并无其他可疑之处。
傅玦道:“他后来写的戏文并不与旁人看,昨夜简鸿也说不知他写的什么,既是如此,他写戏本的动机也无人知晓了。”
戚浔蹙眉道:“卑职未听过戏,这佞臣谋害清流寒门书生,可是常见的桥段?”
此问难住了傅玦,他道:“我亦不知。”
言毕他转眸看楚骞,楚骞抓了抓脑袋,“主子都不知,那属下更不知道了。”
戚浔想起来宋怀瑾说的,傅玦是在战场上长大,回京的时候极少,想来也未去戏楼享乐过,傅玦道:“今日林巍会去戏楼查问,或许能查问出这戏文的古怪。”
戚浔应是,又将戏文交还给楚骞,“卑职打算细验杨俊和曾文和的尸体,稍后再去琴舍和藏书阁看看,看看有何遗漏之处。”
傅玦应准,戚浔便进了厅堂,褪下斗篷戴上护手去到杨俊的尸体旁,外间傅玦吩咐了两句什么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