甄玉棠,阮亭下意识握上她的手,甄玉棠身上的温度,赶走了他周身覆盖着的那层冰霜。
阮亭声音有些低沉,“你都知道了?”
“是,陆侯爷方才遇到了我,让我来劝说你。”
阮亭把甄玉棠拉到面前,“那你要劝说我吗?”
甄玉棠轻轻一笑,“你是我夫君,我当然听你的话呀!”
她面上的笑容不明显,可在阮亭看来,这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笑颜,宛若一阵春风,将所有的温暖吹进他的心头。
男儿有泪不轻弹,可此刻阮亭的喉咙却有些干,“玉棠,谢谢你。”
甄玉棠笑了笑,没说话,轻轻拍着他的后背。
阮亭出了声,“当今圣上荒废朝政,由内阁与宦官把控朝堂。李首辅与高次辅确实不会让其他人成为状元,圣上也确实不会拂他们二人的颜面。
“鹬蚌相争,皇上近来越发器重高次辅,但李首辅乃内阁一把手,有许多事情皇上还要仰仗他来处理。皇上年轻时也曾爱民如子,这几年来荒诞了些,但也不是愚蠢之人。状元之位无论是给夏津,还是高宏,都不是个好法子,不利于李首辅与高次辅的制衡,也不利于整个大晋。”
“况且,还有那些宦官在,那些宦官不会放任内阁独大,朝中清流大臣也不会忍受状元之位不公允。”
阮亭并非是一意孤行,他自有抉择。
甄玉棠仔细听着阮亭的话,阮亭生来就是当大官的料,这种政治眼光与判断可不是每个人都有的。
她笑了一下,“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,可你就没有想过万一吗?”
阮亭道“凡事无绝对,自然会有意外。若李首辅或是高大人要针对我,然我是会试的第一名,之前的秋闱与院试同样是第一名,他们二人做的太过,便是明摆着把科举的不公允宣扬出去。再者,他们俩关系并不和睦,如若一个人要打压我,平外一个人许是会保下我。”
“即便到了最严重的情况,在哪里当官都是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