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知对我夫君意味着什么?”
“我夫君在京城时便已读书多年,回到泰和县的三年时间里,他日日寒窗苦读,不曾有一日懈怠,在阮家的时候,哪怕是寒冬腊月,屋子里只有一个火盆子,他也依旧温习功课。来到京城,他携带最多的东西,是他平日要用的书。”
“院试时,他是案首;秋闱时,他是解元;会试时,他是会元。所有的第一名,是他辛辛苦苦了数年的结果。放弃二字您说得轻巧,可您这是把他多年来的心血踩在了脚底上。”
甄玉棠毫不留情的质问道“您打断了他的脊梁,再给他一个甜枣吃,这是真的在为我夫君着想吗?”
“我不过是一个小女子,不懂官场上这些弯弯绕绕的东西,我夫君自有决定,陆侯爷请便,我就不送陆侯爷出府了。”
话音落下,甄玉棠越过陆德正,朝书房走去。
陆德正身子一僵,老脸上是说不出来的难堪。
他让阮亭放弃状元之位,实则是让阮亭放弃多年来的努力与心血。正因为阮亭不是他的亲生儿子,他才可以说着这样诛心的话语。
甄玉棠不愧是阮亭的夫人,让他请便,两人说的话,也是一模一样。
————
去到书房的门前,甄玉棠犹豫一下,素手还是推开了雕花木门。
和煦的春光透过轩窗映在地上,可阮亭却处在日光照不到的地方,深邃的轮廓掩映在阴影中。
面前虽然摆着书籍,可他并没有看书,神色落寞。
听了那些话,阮亭心里肯定不好受。
其实阮亭也很可怜,他什么都没有做错,他身边的人却总是把恶毒的那一面对着他。
甄玉棠走过去,俯在阮亭的肩上,把他抱在怀里,没有说话,给予他无声的安慰。
无关情爱,阮亭不是一个合格的夫君,可算上前世,甄玉棠与他相处几十年,阮亭是陪在她身边时间最长的一个人,她做不到无动于衷。
他身后是